“妈,您怎么别尽说这些折自家志气的话呢?农民又怎么啦!我还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不同凡响的农民。到时我把那些吃国家粮的城里妹子一个个带回家,让您老人家挑选一个满意的媳妇。”张涛得瑟的说。
“行了!别吹牛,我知道你本事大着呢。就是你这死乃子的运气怎么差呢?”说到后面,春花语气里又多了些失落与伤感。
“妈,别担心我,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你儿子的能力。”张涛宽慰他妈说。
“那就好,我早巴着你出息的那天,我与你爸也好跟着你享享福。这些年家里也被你们读书读穷了,家里连个电视风扇也没有,在冲里我们家已经算是落后户了。”
春花跟着又唠叨了不少家里与村里的事,张涛没有接话,只是做一个忠实的听众。他望着母亲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明显已弯下的背,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母亲为这个家,为儿女们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是该自己为家里尽力的时候了。
“图古,李娥找好对象了,知道吗?”隔了一会,春花迟疑着说起另一件事。
张涛哦了一声没有回话,他的眉毛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他躬着腰的身影里。
“听说还是城里人,家里很有钱,光是当面就花了近两万块钱。不过……”
“不过什么呢?”一片忧郁飘过来象乌云一样沉沉地压在张涛的头顶。
“李娥家里人非常赞同这门亲事,可她本人并不同意。她偷偷来我们家好几次,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离开。”说到这里,春花抹了抹眼睛,长叹一声说:“娥妹子可真是个好妹子啊!可惜你们命里注定走不到一起来……”
“她哥满光后来没再来找麻烦吗?”仿佛是不胜太阳曝晒,张涛身子有些摇晃,捉住梳子小声地问。
“那两次以后就再没来了。不过,他托人带话来,不允许你再与娥妹子有半点联系。”春花直了直腰,感叹道,“满光其实也是个挺明理的人。将心比心,谁家出了这事,心里都会窝着一肚子火的。”
顿了顿,她又有些恼火地说:“这都是你爸这个酒醉颠子,搞什么儿女亲家,结果搞出这样的麻烦,现在亲家没做成,还成了冤家。”
春花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张涛告诫道,“图古,有这一次教训后,男女上的事,可千万要慎重,我们这个穷家庭可经不起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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