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椎笑着招呼着宁小川和朱友钧入座,宁小川习惯性的坐到靠窗的位置,打开窗户,从四楼看下去,整个殷都东边的集市几乎尽收眼底。
“你小子,平日里抠搜成那样,今天突然请这么一大桌子菜,肯定有问题,说吧,碰到什么难处了。”朱友钧大大咧咧的,坐下后,直接动筷子,边吃边说道。
吴子椎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住这几个,也就没有再卖关子,“哥几个,那我可就说了。”
只见吴子椎将一把刻着精美花纹的匕首放在桌上,“哥几个,看看这是什么。”
“不就一匕首吗?”朱友钧不屑的说道。
只见吴子椎将匕首打开,瞬间金光闪耀,“是镶金的!”
“嗯?”
宁小川看着匕首,冷笑道,“你这是从你家里拿的?就不怕你爹揍你。”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从单府的废墟下找到,我爹还不知道呢。
哥几个你们看看有没办法帮我把这匕首卖出去,让我小赚一笔。”吴子椎慢悠悠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胡尚仪无奈一笑:“怪不得请我们吃饭,原来是为这事啊,这镶金的匕首殷都城内随便一家铸金店就可以出售,干嘛要找我们?”
“这可不一样,毕竟这是从单府找到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干净,这不指望几位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吴子椎看着几人说道。
“黑市?”朱友钧眉头紧锁。
宁小川接过匕首,本打算随便看一看,可是看着看着目光就凝重了起来。
在匕首的镶金部分,赫然刻着三朵流云纹饰,三朵尾部相接,互成犄角,这纹饰的出现让宁小川的目光瞬间严肃。
“等会,吴三杯,你说这匕首是从哪来的?”
看着宁小川突然严肃,吴子椎如是说道,“从单府废墟,就义国公单方的府邸啊。”
“这匕首我要了,你开个价吧。”吴子椎说完,宁小川直接将匕首塞到袖子里。
“啊,这……宁五少,你这……”
宁小川将腰间钱袋丢给吴子椎,“里面有些碎银还有三百两的银票,买这个匕首足够了。”
一旁的魏正淳看着宁小川,“宁五少,这匕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宁小川缓缓一笑,“是我正好看上这个匕首了。”
一旁的众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宁小川,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此刻宁小川看着匕首,脑子里全是十年前的刺杀,因为那场刺杀,他失去了儿时最好的玩伴以及喂他长大的乳母。
……
黄昏来临,宁小川回到府邸,素素早已将宁小川抄写的家规整理好,宁小川回去后直接将匕首锁在柜子里,带着抄的家规就去了宁家家主宁致的正院。
推门而入,一旁的丫鬟赶紧行礼。
“五少爷。”
宁小川微微点头,径直来到大堂。
此刻的宁致正端坐案堂之上,看着宁小川,嘴角轻动,“抄完了?”
礼国公宁致,二十岁从军,跟着如今的皇上征战沙场二十余年,将大奉十七州变为了如今的大奉十八州。
最北部的项州就是宁致带着宁家军打下的,按照大奉律令开疆扩土可封侯的律令将其奉为礼国公。
宁致面目刚毅,虽年近五十但仍身强体健,眉目间不怒自威,在大奉朝堂上也以刚正耿直著称。
“爹,抄完了。”宁小川将抄写的家规双手奉上。
看着这个儿子,宁致无奈的说道,“三天后,你大哥就到殷都了,在你大哥回来的这段时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要乱惹事。”
“啊,我大哥要回来了,那太好了。”宁小川一听大哥宁鹤要回来,顿时喜上眉梢。
“不过,爹,我今天上街碰到一个自称世子的家伙,当街放箭,还差点伤到我。”
一听宁小川这话,宁致的脸色微微一变,直接起身,“你说什么?你又跑出去了?还是世子,难不成是靖北王世子?”
“好像是这个人。”
“你把他怎么样了?”
“爹,别紧张,也没怎么样,就是废了一条胳膊而已。”
听到这话,宁致老脸瞬间憋的通红,一把抓起旁边的鸡毛掸子,边走边喊,“逆子,老夫不打断你的腿。”
看到这画面,宁小川岂能站在那里受罚,早就溜出了房间,他边跑边说,“爹,你放心,我这就回屋给您抄家规,您别动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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