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也是呢,一天都不敢懈怠。”
察觉到师父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上官陆、上官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道。
闻言,刘延转头看向上官源沉声问道:“你师兄未有懈怠,我信,可源儿你···都说说吧,窍穴、经络蕴养如何?”
“师父,徒儿手臂膀、肩、脏腑、腰三处之穴皆蕴养,合计是三百八十六,经络蕴养六条。”
“师父,徒儿手臂膀、肩、脏腑两处皆已蕴养,腰部六处未蕴养,是三百八十,经络已蕴养五条。”
上官陆、上官源老老实实说道。
“哼!”
看到俩徒弟脸上的自豪,刘延冷哼一声,厉声教训起来。
“人身,窍穴七百二十,正穴五十二,地穴、天穴各三百,再算上五十奇穴,合共七百二十穴,近六年时间,蕴养三百八十穴,有什么可自傲的,难道这就是你们的不懈怠吗?”
“要知窍穴、经络蕴养,越往后越是艰难,你们在国学求学也有五年的时间了,当知武者体内窍穴与经络的重要性,当真就想一辈子屈居入流境!”
“源子先不说,本性如此,陆儿你的不懈怠呢?”
说到这儿,刘延看向上官陆的眼神中充满失望,转头对着幸灾乐祸的上官源就是破口大骂。
“陆儿、源儿,武者修习并非墨守成规,慎估那老家伙应该也说过,所谓修习便是自己独身一人孤独的行走,武者自己本身才是修习最大的依仗,五行功法也远非你现在所看的那般简单,时时研习不断进益。”刘延说完便板着脸拂袖而去。
屋外。
一脸怒气的刘延看向满脸陪笑的上官柏毫不客气的说道:“上官柏,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以后这混事,别找我。”
“劳烦刘兄了,实在是小儿对那夜之事过于好奇。”上官柏苦笑道。
吃,有徐妈精心调制。
喝,有自家姐姐细心伺候。
拉撒,有徐妈不厌其烦的收拾。
上官陆、上官源就这样在将军庄度过了再舒适不过的半个月。
药郡,浮屠城,国学府。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小子,还不给我爬过来,说不定把爷伺候舒服了,会为你那死鬼父亲在我父亲面前美言几句。”
因未能按时返回学府,被罚清扫全学上、下六座学房的上官陆听到人字房传来声响,诧异片刻后,上官陆依然自顾自的拎着工具欲进入下人学房院内。
“上官陆,小小一奉国将军,没看到赵公子在院内,滚蛋。”上官陆刚一接近院门,便被守在院门外的两个学子拦住。
上官陆认出眼前二人乃是武学上、地字房的学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继续缓步向院内走去。
“上官陆,别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人怒声骂道。
“张监丞命我清扫各房,还请让开,何况你二人身为武学上房学子,来下、全学人字房,不合规矩吧。”上官陆不卑不亢,面色平静的回答。
国学五年,上官陆虽只专心求学一心修习,但并不是岌岌无名,国学府内基本上都认识他,实在是上官陆着实太过变态。
文学文目、艺目远超文学学子。
武学各目同样如此。
特别是箭术与蛮力,药郡国学府学童、学子无人能敌。
守在院门口的两位武学学子见上官陆不为所动,慑于房内那位尊贵的身份,苦笑之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上官陆,行个方便,稍后再做清扫不行吗?”两人弯腰作揖,哀求上官陆。
“此房尚未清扫。”上官陆轻声回道。
上官陆话音未落,二人便知文的是走不通了,只能动武,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向上官陆攻去。
扫帚在上官陆手中瞬间反转,迅速击打在二人后颈,随着二人昏倒,轻声说道:“你们如何做是你们的事,我只做我的事,抱歉。”
“清扫学房,无关人员请离开房内。”上官陆边说边收拾着手中的工具,开始做清扫的准备,丝毫不顾忌房内两人诧异的眼神。
坐着的,衣着华丽,诧异中带有一丝玩味。
爬着的,满身血污,诧异中带有一丝希望。
“上官陆,上、人字房学子。”衣着华丽的公子神色倨傲不过是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下上官陆,依旧骑在满身血污者的身上,挥动手中短鞭继续鞭打,特别是看到血水随着短鞭洒落,更加兴奋。
片刻后,似是察觉到自己胯下的“马”因为上官陆的出现而不再移动,专心挥动短鞭厉声说道:“吾乃武学下、天字房学子赵圭,瑞王之长孙,看到我在做什么啊,骑马,还不快滚出去,扫了兴致。”
“学童赵圭,我奉张彦张监丞之命清扫人房,请离开。”上官陆依旧一字一眼回答,说完便自顾开始清扫起来。
“妈的,找死,人呢?死哪去了。”见房外的狗腿子不见踪影,赵圭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向上官陆的眼神开始出现忌惮,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
良久之后,上官陆确认赵圭已经走远,匆忙上前搀起躺在地上的学童,满身血污,双目紧闭,唯有腹间还有起伏,背起学童向息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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