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无面易市的掌柜?我们最初发现鞑子形迹也是在无面易市,其中可有牵连呢?”上官陆自言自语的同时,眉头也开始皱起,没一会儿便又看向姜愧问道。
“姜叔,可能确认那人便是无面易市掌柜?”
“主子,恐怕让你失望了,天色太黑加上距离他们尚远,未曾看到正脸,只是背影、身形、装扮酷似。”姜愧看着上官陆满怀期待的双眼,苦笑着回道。
“那姜叔,你以后多逛逛无面吧,总会有所发现。”
“主子,那我以后可就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
“姜叔,放心,交子我这儿大约还有三五千两。”
再此之后,姜愧这位装扮起来的阔少,日日流连于无面易市,同各个商铺里的掌柜打得火热,俨然成为他们店铺里的座上宾,更是他们眼中的金主、肥羊。
荒郡王氏少爷,欲高价收购有关宗师的任何典籍,这样的消息也开始在无面易市不胫而走,一时间那些掌柜为了获得风光五二王氏阔少的青睐,接连不断进行宴请,希望自己铺面里的典籍能够打动这位眼高于顶的王氏大爷。
转眼间已是季冬,几场大雪覆盖下的京城显得人迹寥寥,往日喧嚣的无面易市,行人也是稀稀落落,看上去很是萧条。
“王公子,京城与荒郡相距上万里之遥,这季冬已然到来,今年的祭礼是不打算回去了吧?”说话的是一位叫赵柯斐的掌柜,名字挺文气,但人却长的差强人意,矮矮胖胖一脸的肥肉差点将那贪婪的双眼掩盖。
“钱蛤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那两本只是提及宗师的小册本而已,看你这些时日多番招待,我实话告诉你,飞草堂那有一本,我是十分中意,只是那掌柜始终没有出面,遗憾啊、遗憾啊。”姜愧这荒郡的王姓氏族阔爷,已经与无面易市所有的掌柜都有多次会面,没有任何发现,也唯有那飞草堂那个掌柜神秘的紧,一直没有露面,便是希望在见钱眼开的钱蛤蟆这儿打开一个突破口。
“王老弟,别说我钱蛤蟆托大,我们整个易市所有掌柜最不愿打交道的就是这飞草堂的掌柜,人神秘不说,也从来不与我等一起。”赵柯斐此次约姜愧相见,并不寄希望于自己的两本,自己手里是什么货色,很清楚,是绝对不会被姜愧选中的,只是希望可以做姜愧的掮客,赚点小钱。
“钱蛤蟆,无面易市,就数你的心眼最多,你若是能帮我联系到飞草堂的掌柜,你那一成,绝对少不了你的。”姜愧与这钱蛤蟆打交道不短了,对他的为人十分清楚,只要有利益可图,没有什么不敢做。
“王老弟,所言不虚?”赵柯斐听到那一成,两眼发光,对于飞草堂的难缠,也抛在脑后。
“钱蛤蟆,钱财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我只要我想要的。”姜愧说完非常潇洒转身便走。
钱蛤蟆赵柯斐不断念叨着,看着对面的飞草堂双眼滴溜溜的乱转。
国子监,上官陆息所。
“姜叔,你这钓鱼钓的怎么样了。”
“主子,饵已经撒了下去,静待鱼上钩。”
姜愧在无面的探查,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锁定飞草堂掌柜,因为其他掌柜不仅在无面时日良久,多是家族祖上所传,为鞑子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这飞草堂的掌柜来历神秘。
上官陆放下手中的书籍道:“姜叔,近日观看《行元别》,其述行、元有别,但为何现在武者只论行,不言元,此前一位前辈曾提起过却也是只言片语。”
姜愧深思片刻才说道:“以姜氏先祖之言,天地运转行为基,元属端,归于同一,稍有牵强,但确实无甚差别,把式感悟行之意,赋劲力以魂,武者之劲自体内而生,以行论确有偏颇,但元乃气,天地大变,世间再无天地之元气,元之说逐渐消逝。”
“概而述之行为基无影无形,元为端乃为气。”上官陆缓缓说道。
“天地有气,夏族源远流长古之相传有仙的存在,便是因为气不一样,气无灵,修习难。现今天地之间气再无灵,武者修习日益艰难,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是啊,姜叔,这书中所载,天地之气气有万千,古之气,有神异,还真是期待啊,若在其内修习,想必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主子,天地有变,亘古相叠,古之多少隐秘都埋藏起来,一片天则一片地,气之神异奇妙,不可揣摩。”
“是啊,天地二者久不可考,广不可查,神秘无匹,人立于天地之间,受天地养育也受制于天地。”
上官陆在还是把式之时,就对行、元有所了解,在所有人都在以行相论,上官陆自己以元称之,随着武者修为越来越高,接触到越来越多的武者,才明白很多事物的叫法名称大有深意。
“兜兜转转,一切回归原点,武者的原点乃是武者自身,身体才是一切的关键,体内自有天地,修习修的就是自身天地。”上官陆对武者的体悟,越来越深,体内窍穴的蕴养,也逐渐不再是一味地调运内劲,而是开始不断尝试五脏五行之别,开始不断尝试对武者新的体悟,跌跌撞撞期望走出一片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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