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头:“卫正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都说了啊、都说了啊···”
伍头的哭求,不管是刘监还是上官陆始终不为所动,一直都在等候军纪军的消息,早在军械失窃的那一刻,刘监便已秘令军纪军暗中盯着典房,特别是涉及此事中的典房卫卒军和火房,而在这伍头说出火头的那一刻,那边得到消息的军纪军已经进入火房,开始搜索。
很快,军纪军的消息传来,失踪的那五颗嗜血霹雳弹,在火房地窖中被找到。
太顺了,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找到线索顺藤摸瓜,然后找回军库中失窃的百变旗军械,太顺了,顺到上官陆不得不去怀疑,更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挫败感,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上官陆有些烦闷。
尽管知晓这伍头并未说实话,首先,这嗜血霹雳弹的名字以他的职位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从未有人这么叫,都是银色霹雳弹,只有上官陆和于狐狸以及百变旗匠坊那几个人这么叫。其次,一个濒死求生急于抓住救命稻草的家伙,逻辑清晰不说就连替罪羊都找好了,纸条,真的是毫无破绽。再有便是前后矛盾,特别是其中几个字眼,足以说明他就是参与者,不过,可能只是一个可怜的弃子。
该问的都问了,这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何况如今这霹雳弹也已经找回,已经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尽管可能还会有意外之喜,但上官陆已经不需要了,不是不想,而是时间不允许,鞑子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斥候传来军情,萨尔草场南部鞑子各部已经北迁,一些部落青壮离开部落向北而去,带了弯刀。
上官陆:“刘监,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看到上官陆要起身离去,伍头顿时慌了,额头用力碰撞着地面,很快便是鲜红一片,嘴里不断念叨着:“大人、我已经说了啊,大人、大人,我说了的啊,说了的···”
上官陆头也不回阔步离去,但那充满怒气的声音却是传回监房内:“监守自盗,窃取军械以图私利,身为典房卫卒,不知军法为何物?还望交代之后便让卫寨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痴心妄想。”
伍头彻底绝望,瘫坐在监房内。
神色肃穆的刘监来到伍头身前,眼神中充满憎恶。
“身为五羊边军,不管是何缘故来此戍边,大家都是在生死拼搏,最不惧的是生死,最在意的也是生死,最可恶、最可恨、最该死的便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生死。”
“为了利益,出卖自家弟兄,该死。”
“盗取卫寨军械,事发后还以此事要挟军卫,期望逃过一死,更该死。”
“典务卫卒伍头,林峰,勾结外敌窃取边军军械,军法从事,处你斩立决。”
“至于你伍下那些兄弟,可戴罪立功,为寨墙值守,江头,并未欺骗你们。”
刘监看向监房外,高声喊道:“血狼卫寨监房军纪军何在?”
“在”
“执行军纪,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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