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陆陷入沉思,卫正堂也因此陷入沉寂。
良久之后,上官陆抬头看向程典与刘监出语惊人:“程典、刘监,如此看来想必鞑子早就得知魏鹏他们行军路线,提前设下埋伏,想必连兵力多寡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什么,陆哥,你说鞑子是提前埋伏好的,那这···”魏鹏被上官陆出言惊醒,瞬间便想明白了一切,更是大惊。
“左司万余大军,左、右两翼兵力应该也有两千,两旗前出二十里以作前锋之用,斥候不少四五百骑,遍布大军周遭十里,防范已严密如此。若是鞑子骑兵奔袭而来,战马狂奔声如奔雷怎会悄无声息没有丝毫声响,应早就被斥候所察,倘若不是提前早就埋伏好,又是什么,既然是早做埋伏,不知大军行军路线,如何又能做到呢?”上官陆条理分明,抽丝剥茧将大军战败缘由分析的是八九不离十。
“江头,边军行军乃属机密之事,鞑子如何得知?何况军关左司驰援军关,何日集结卫寨三军,左司援军何日出战,更是军机要务,鞑子是如何得知的呢?”程典对于上官陆的分析心存疑虑,并不相信五羊边军会出现投敌叛国的无耻之人。
“程典,难道你忘了战前卫寨内那些人。”
上官陆的提醒让程典与刘监不知该如何反驳,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四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刘监:“江头、程典,军关及左司并无敌情军报传来,现下你二人所说皆属猜测之言,具体情势如何,尚未可知。”
“刘监所言不虚,一切待典房收到敌情军报再说,魏鹏你既已回寨,先休养几日,血狼正面鞑子已经也已经休整半月,我想也应该是要攻打我血狼之时了,我身体欠佳,不能上寨指挥迎战,你身为知卫应担起知卫之责了。”上官陆看着魏鹏轻声说着。
“牙士,送魏知卫下去歇息。”上官陆说完便对厅外的牙士吩咐道。
“程典、刘监,我血狼要早做准备,现在已是季秋,可血狼前面的鞑子折损过半,却并无丝毫退兵的迹象,魏鹏那左司驰援兵马更是损伤殆尽,今年的打垛怕不止是打垛,我等要做最坏的打算和安排了。”上官陆在魏鹏走后,看着程典与刘监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江头,只是左司驰援兵马被伏,五羊边军情势还没糟糕到这一步吧。”程典对于上官陆自战事以来的担忧就不太相信,此事上官陆再次提及,依旧反驳。
“程典,今年鞑子打垛,先是令血狼驰援军关,魏知统领训备旗士卒出寨,节下三座军所齐来鹰信军报,鞑子来犯,血狼军卫也是如此,可我军卫斥候连日探查,可曾发现鞑子丝毫踪迹,一夜之间便齐至军寨三十里外,程典,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诡异了吗?现在已经是季秋,北境初雪说来便来,可鞑子呢,依旧安营扎寨日日游骑袭杀我军寨,节下三所到现在为止,还不知情况如何,你典房派出多少斥候与传令,可曾有回来的吗?”上官陆见程典依旧不相信自己,还是坚信鞑子今年的打垛会如往年那般,难免有些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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