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非我老程不想,而是直飞京城都督府的金线飞鹰唯有血狼寨破人亡之际方可动用,何况就算将金线飞鹰放飞,京城距离我们万里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程典那颗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语气更是毫不迟疑的坚决。
上官陆摇摇头苦笑一声:“哎,程典、刘监,粮草军备后撤一事如何了?”
刘监:“按照江头你的要求,已将开始向君山山脉运送,鞑子降卒已经在君山砍伐树木搭建营房、修建崖壁栈道。”
上官陆:“程典、刘监,血狼卫寨除却各旗及军卫各属战兵外,全部开始向君山后撤,催促鞑子降卒尽快完成营房搭建,已经过去七日,鞑子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
“是。”
程典与刘监尽管对于上官陆的忧患依旧存有疑虑,但对上官陆的吩咐还是不折不扣坚决执行。
清晨,天色微亮,正在军库清点军械的上官陆三人听到典房军卒的禀报声:“程大人,京城金线飞鹰。”
“什么?”三人同时惊呼出声,当立快步前往典房飞鹰室。
“謌克兴兵三十万攻关,五羊危矣,血狼军寨自行其事,二郡两路援兵十五万大军。”
程典小心翼翼展开鹰信,短短几句话却是让他三人内心翻涌着滔天巨浪,喜忧参半生死难料,喜的是总算是知晓今年打垛相关军情的大概情况,忧的是鞑子既有三十万大军攻打军关那军寨外鞑子几万大军想必等待的便是大战的结果。
程典双眼盯着手中的鹰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这鹰信刻进脑子里:“江头、老刘,既有王、荒两郡援兵,军关战事怕是很快便有结果,鞑子徒劳无功结束打垛撤兵休战已是必然,我们还有必要做那些防备吗?”
看着将高兴写在脸上的程典,上官陆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单以这鹰信而言,军关战事显然没程典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乐观,什么援兵即至血狼之危、五羊之危不日可解,如若当真如此,也不会吩咐血狼军寨自行其事,也不会将援兵一事放在这句话之后,而是之前了。
“程典,完全准备总不多余,毕竟鹰信只言有援兵前往军关,可鞑子三十万大军已经攻打军关不知多少时日,血狼四寨之外依旧有几万鞑子骑兵,我们还是要为当前的危局做好准备。”
不顾程典脸上的不解之色,上官陆继续说道:“程典、刘监,还是依照之前所定行事吧,血狼卫寨只是暂时无碍,君山乃是我们唯一的后路,甚至有可能今后很长时间都会生活于君山之中,北境的寒冬马上就要来临,我先去君山看看,是否有所遗漏。”
“哎,世事难料祸福难判,但愿血狼能够度过此劫!”
感慨之后一脸萧瑟索然的上官陆正欲离去,却被刘监一把拉住:“不是啊江头,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说是向君山后撤,可具体撤哪些还是需要你来点头的啊,留在卫寨迎战鞑子的是你不是我与老程,总不能让我二人来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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