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经的变异犬王,小声的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还带着些许恐惧,可丝毫不敢有一点怨气。
“啪”王河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低喝一声:“拉车去!”
来福不敢拖延,急忙爬起身,快速的向小推车跑去。
“狗东西!真是个狗东西!”
王河犹不解气的骂了几句,将捆好的树干、树枝装上推车,又用绳子固定好,这才将来福咬断的绳索重新绑在它的身上,然后驱赶着向别墅洋房走去。
为了提高速度,来福在前方拉车,王河也没闲着,在后方帮忙推着,十几棵树,在小推车上高高摞起,那份量着实不轻,也亏得有来福这么个帮手,否则,就算王河力拔山兮,也要费好一番手脚。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慢了不少,不过,转过一条弯路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铁艺大门了,出力最多的来福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舌头吐的老长,“哈哈哈”的喘个不停。
“嘣”一声,可能是负荷太重,来福肩膀上咬断重接的绳索突然断裂开来,它重心不稳向前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就剩最后的50米,恰逢这还是一个大坡,后面推车的王河压力大增,也亏得他力气大,侧身单臂顶住车,另一只手从车上抽出一捆树干,垫在推车下,确定推车不会向后溜车,才走向来福。
来福见他向自己走来,以为又要挨揍,慌张着挣扎想要站起来,可是刚刚拼力支起身体,又瘫倒在地,看那样子,似乎是腰受了伤。
王河略有些自责,刚才那一棍子似乎就抽在了它的腰上,俗话说,狼是铜头铁骨豆腐腰,这狗和狼应该也差不多,打的确实有点狠了,既然这责任自己多少都有一部分,王河也不愿过多的苛责它。
将来福抱起来放在路旁,王河摸摸它的脑袋说道:“我先把推车推回去,再过来接你。”
来福也没有其他表示,侧躺在草地上,安静的修养,王河拽起推车就往回走,虽然他还没有恢复鼎盛时的力量,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还不算困难。
眼看着就要到院门了,院子里的手下们已经开始和他打起了招呼,并打开了铁门,突然一阵嗡嗡声,很明显的由远到近,呼啸而来。
王河转头一看,只见蚊群已经开始在他周围盘旋,心里一惊,知道药剂时效快到了,急忙加快了脚步,还有五六米就回到院里的时候,“嗷呜!”一声惨叫传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来福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挣扎的站起身来向这里逃窜,王河一咬牙,转身握住推车的车把,一声大喝拼尽全力的用力一甩。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硬是把一车树杆甩进了院里,然后毫不犹豫的向来福奔去,跑了二十来米远,一把揪住迎面而来的来福的脖颈,转身又是一扔。
来福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划过一条二三十米的弧线,重重的落在了院里,直摔得它有出气,没进气,好半晌才站了起来,不过它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反而偷偷的露出一丝窃喜。
趁着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向回狂奔的王河身上,来福扭头就向后门跑去,临走还机敏的在院里刚做好一盆盆药剂里滚了一下。
就在它撞开堵住狗洞的杂物,堪堪把脑袋探出狗洞时,王河这才跑回院里,他的身上叮满了蚊虫,一群人蜂拥而上,一阵疯狂的拍打。
王河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来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刚才因为拼死救它而痛苦挣扎的人类,犹豫了半天,还是眼神坚定了起来,义无反顾的钻出了狗洞。
“快!有只蚊子钻进去了!”
“哪里!哪里?”
“腿上!小腿上也有一只,怎么办!怎么办?”
王河浑身上下被皮甲护住的地方还没什么事,可终究还是有裸露在外的地方,被不下三四只蚊子咬破了皮肤钻了进去。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的挤过人群,扑向王河就撕咬起来,原来是本应该逃之夭夭的来福,闻讯又返了回来。
“来福!是来福,它怎么在咬二爷?”
只见来福扑在王河的身上到处撕咬,先是脖子处,一口撕开皮肤,咬出一块肉来,几口下肚,又向背部咬去,同样撕出了一块吞了下去。
有眼尖的马仔喊道:“是蚊子,来福在找蚊子,它在救二爷!”
“这么个救法?蚊子没了,二爷也得完蛋吧!”
“快别管那么多了,准备止血,去拿医疗包!”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人群又是一阵骚乱,不一会有人拿出医疗用具,来福这时也停止了撕咬,上下左右的嗅了王河半天,这才缓步走到一边,趴在了地上。
手下们赶紧上前止血包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换了寻常人早就失血过多休克了,王河却还有力气坐起身来,虽然脸色苍白,看上去也没有多少力气。
但还是对着来福说道:“咱们互不相欠了,你想要自由,离开这里以后,就随便你去哪吧!”
闻言来福抬头看了一眼王河,一人一狗对视了许久,来福起身将院子里被人拍死的蚊虫吃了个干净,转身走回后门,趴下睡觉去了。
王河被众小弟抬回屋内,浑身上下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他休息了片刻,以需要静养为借口,叫王冲把人全部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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