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宜嘤嘤细语,而且嗅了嗅气味,怎么一股子油烟味?赶紧推枕揽衣,半起身,揉了揉眼睛,“啊?老公,咱们怎么在炕洞里?”
余生一楞。
他也赶紧拿起被单掩体,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俩,竟然因为昨夜的战斗……而致使炕洞塌方?他们昨夜战斗的战绩,就是塌了炕洞?
呃,,
简直不可思议!
简直哭笑不得!
虽然因为门板,他们没有成为黑脸,可是炕洞里土坯的完全倒塌,他们也随着门板,塌陷沉入炕洞的最底层。
这?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方相宜捂住了嘴巴。
余生也尴尬挠了挠头发,“老婆,对不起,”
只听方相宜咕哝了句,“你,有毒!”于是,她没有起身,又蒙住了脸。
余生发现,她的耳朵处,晕满了红色。
赶紧拿起那一块被单,缠裹住了她诱人的娇躯,他意犹未尽,又继续凑上了热唇。
“那咱们怎么办?”
方相宜推开他,诺诺询问。
余生眨了眨眼睛,调皮不语!
方相宜一看他那坏透了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你就说嘛,怎么办?”
“我有个主意。”
“我那个二手车里,有个简易帐篷,不然以后咱们去帐篷,那个那个……”
“帐篷?”方相宜有点蒙,“那个能行?你,确定?”
方相宜忍不住佩服余生。
是不是男生,脑子,都是很另类,很有创意脑洞?
哎,无论怎么,只要是跟着他一起,去哪里,她都随着,无所畏惧!
…………
可是他们刚穿好衣服,
就听外屋窸窸窣窣有动静,方相宜凝神听了会,“莫非,三花回来了?还是?”
还没等余生回答,就见门帘一挑,
一道雪白的身影。
方相宜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炕洞里,花容失色,“这,这是谁家的?什么东西?野狗吗?”
不等余生回答,
就见荒原狼可不乐意了,哼,就冲我这浑身的白毛,竟然拿我当野狗?狗崽子?我再怎么也算是个狼崽子吧?
没错,我就是高贵的狼崽子。
它坐在地上,脖子仰起,猛然向房顶证明自己的身份,“呜呜呜~”它引吭高歌!
“老婆别怕,这是我拾回来的狼崽子,在灵雨山上,成群的动物,不知什么原因,成群集体自杀跳崖。也包括荒原狼成千上万只,它被狼群丢弃了,我看着可怜就捡回来了,不然也会死掉。”
方相宜震惊。
“大批动物自杀?这是什么鬼?”方相宜想不明白,可是余生也想不明白。
“后来遇到千年眼镜王蛇,我也怀疑,它们自杀或许与眼镜蛇有关?”
“那,你怎知它千年?”
“它的头顶,竟然有公鸡冠子,狠狠下垂,看那个冠子,百年都成不了。”
他捂住了一只眼睛,“鸡冠子,都挡住了它的眼睛,大的,垂下来。”
余生说完,身上不免冒着寒气!
因为它想起来了当时与眼镜蛇殊死搏斗时的一幕幕,那黑色的毒汁,那被砍下的头颅,还依然与他做着顽强的输死搏斗。
还有被那粗粗尾巴的缠绕,险些被毒汁染到。
如果染到,皮肤便会溃烂,甚至一命呜呼!
“你竟然大战千年眼镜蛇?竟然毫发无损?”方相宜扶住余生的肩膀,左右上下看,的确毫发无损。
“老公,你真棒!”
余生一听,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
“呜呜呜~”
荒原狼其实饿了,它在反复叫唤,提醒着无知的人类主人,为什么在炕洞子里老是比比划划,为什么还不赶紧给荒原狼小爷爷去搞吃的?
真是没有眼力见!
真是没出息的两个人。
它起身,溜达到院里,坐在老槐树下,对着厨房发呆生闷气。
此刻,惊动到了扒在墙头的王大妈。
她小声嘀咕,“哎哟,他家怎么莫名其妙养了狗?这什么品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不过,荒原狼猛然一侧目,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如激光一样,射向王大妈。
王大妈丝毫没防备。
原想着,反正就是一条小破狗,只是毛色好看一点儿而已,能有什么稀奇?反正我趴在墙头上,有本事来咬我呀?
正得意,当两道绿射线喷涌而来时,王大妈一声惨叫,从墙头跌落。
“哎哟我的妈呀,这特么是,是豺狼吗?”
王大妈起身,拍打着尘土,“狼?狼怎么是白毛呢?不大可能呀!”不过也吓滴够呛,“难道刚才看错了?是错觉?”
王大妈摇着头,赶紧进屋,给老头做饭去。
“不过,以后,以后,再也不扒墙头了,吓人捣怪的。似乎那白毛怪,比豺狼还厉害!”
王大妈自言自语告诫自己,并且失落遗憾着、未来没热闹可看。
余生帮助方相宜,从炕洞里爬出。
又赶紧从西屋背篓里,拿出参王,在墙柜上晾晒,屋里立刻染满了土腥味,这种气味儿,竟然令余生精神一振。
拿出来了蛇胆,松茸……
先去厨房,鼓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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