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窗的我,因木头的一通电话,脸上多了不少的笑容。
因打来电话的人是木头,因电话里有光头的吵闹,多么的美好……
“这样的美好,也许还剩一年……”
话,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无人去听,只有我自己听。
大劫难的来临,是丁海潮卜算出来的结果,也是老者口中,天道的启示。
在‘丁家村’时,我便联系上了陈吉。他将大劫难的事情告知了王宗师,王宗师卜算后,说了一句捕风捉影,荒谬至极……
我,也将大劫难的事情问向了地府。黑白无常不愿相见,无奈用《真灵位业图》号令来了钟馗,他也说是子虚乌有,浪费他的时间……
宇宙将崩的大劫难,到底是不是真,似乎要打一个问号。
我在‘丁家村’两个多月的时间,总是问自己,是否是丁海潮给后人开了一个玩笑。又或者,丁海潮口中的大劫难,其实就是‘伪阴曹司’欲用阵法改变天道一事。
但,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自己想不出来,也没有人能给解答。
以王宗师的道行,以他的卜算之术。以钟馗的身份,他地府的背景。连他们都讲所谓的大劫难是子虚乌有,荒谬至极,老者为何还要坚持?
我,不理解,甚至多次和老者争论。
但老者,或者说‘丁家村’的人一根筋。他们势必要守护在我身边,等待着千禧年的到来。
若整个千禧年,安稳度过。他们便承认,是祖先开了天大的玩笑。或者,所谓的大劫难,就是已经过去的‘伪阴曹司’……
老者,势必要让我在‘丁家村’待上一年,等待千禧年的到来。
而我,真的不愿如此,虽然我一直想找个地方好好修炼。可这个地方可以是无人打扰的‘大林村’,却唯独不能是让我反复受辱的‘丁家村’……
2月5日,星期五,冬六九,天晴雪渐融。
出租车,停在了熟悉的道路口。
我本该坐小巴车回来,却因怕老妈责骂,也因自己的思念,从金陵城打了出租车回‘双庙’。
我付了钱,下了车,待出租车走后,也从铃铛里面拿出了很多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被褥,有行李,有从‘丁家村’带回来的山货特产。
我也将许多的东西放进了铃铛中,是手机,是身上戴着的一些法器……
家,是每个小孩的避风港。是在外游子,最惦记的方向。
我,每次回家都要小心翼翼的。是因为老姐,也是因为我那眼毒的老妈……
她们两个加在一起,名侦探柯南都是垃圾……
下雨就脏鞋,永远坑坑洼洼的路,我再次走上,迫不及待着。
水库,似永远没有结过冰,我脸上的笑容,也似永远不曾离开过。
家乡,不知哪里好,却就是会让你不自觉地露出笑脸。
“小凡呀,怎么现在才回来?”
裹着棉袄,推着板车的老头,迎面相遇。
我乐呵呵地说:“呵呵,对,回来晚了……赵叔,这么冷的天你要去干嘛呀?”
赵叔讲:“去钱老汉的油坊拉点东西……”
我说:“行,你忙,我先回家了……”
赵叔,年纪比我老爸大两轮,按岁数来说我应该喊爷爷。但他和我老爸是平辈,故,我只能喊叔。
院门口,抱着小孩的妇女,远远地瞧见了我,兴冲冲地走了出来。
她笑着讲:“哎哟,我们村的大学生回来了嘛。拎这么多东西,二妈帮你拎啊……”
我停下了脚步,将大包小包放下,说着:“二妈,张哥什么时候添的娃呀,我咋不知道呢……”
院门口,我逗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娃娃,也拿出了一袋土特产,硬塞给了二妈。
其实,我们并不是真正的亲戚,但我自小就跟着表哥他们喊二妈,也就喊习惯了……
回家的路,并不长,我却走得很慢。
不是因为手里的东西多,只是因为一张张熟悉的脸孔,让我不得不停下来聊上许久。
很多人,只有在过年时节,方才能见到。那种笑容,那种热情,是真心的,由内而发的。是能令在异乡体会冷的人,温暖久久……
家,已经到了,手里拎着的土特产,少了不少。但好在老者给我带了很多,不愁送人。
“妈,我回来了……”
尚未进门,我已经叫了起来。
但,没有人出来接我,只有我抱怨着:“东西太多了,快出来帮我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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