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啊?!人多欺负人少啊?”那刘大庆见惹了众怒,也有点紧张,不过嘴上还是很强硬,叫道:“打伤人不用赔钱啊?不赔钱我就告上法庭,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啊,我的小舅子可是就在衢州人民法院里,嘿嘿!你们谁敢上来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连你一起告!”
人家都说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这刘大庆虽然不是流氓,可他竟然有个这么亲的亲戚在法院里,那可是了不得的关系,乡下人平时到法院门口就心里慌得不行,一听自己还有可能惹上官司,那燃起的众怒又一下子消了下去。
这年头,是官都有三分威,刘大庆见自己一番话,只是略微亮出这层铁关系,立马就压住了这帮土包子,心里面得意非凡,又是站起来,一脚踢翻他刚刚坐着的长条凳,大声道:“成三,是男人就干脆点,给不给钱!”
“我...我们家就这么点大了,你们这些天杀的,哇啊啊!都来了四五趟了,能拿的都拿光了!哎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杀了我...算了啊!”成婶一看没辙了,只能拼命的在地上打滚,农村女人大抵的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倒也不是只专门对付老公的。
俗话说,有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这流氓再有文化,遇上泼妇也只能自认倒霉,不得不说,成婶这一招在前几次都很好用,顺利的将刘大庆赶出了家门,可这一次这刘大庆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干上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成婶在地上打滚,叫道:“你再滚啊,妈的,我每次过来你都滚,我就纳闷你们家的地是不是都不扫的,全靠滚滚就干净了?我今天不吃你这一套,干净把钱交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
刘大庆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怪叫一声:“还怎么样?铲灶头!”
“天杀的,你们不能这么干啊!”成婶见成叔闷葫芦一样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又去拼命撕扯他的衣服,哭叫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人家都这样打上门来了,你就是屁也给我放一个啊!”
“好!我放!”成叔一把推开成婶,狠狠的将烟头往脚下一拧,站起来,冲着那拿铁锹的刘大庆大儿子道:“把铁锹给我!”
那大儿子叫刘飞,他奇道:“给你干嘛?”
“我自家的灶头,我自己铲!”成叔眼红脖子粗,跳脚道:“铲了干净,这日子也不用过了,我铲了灶,砸了锅,再和孩子他妈一起弄根绳子吊死在你们家大门口,这样就什么都行了!”
刘飞被他一瞪,心里面也被这拼命的架势有些镇住了,他后退一步,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呸!”那刘大庆看自己儿子不成器的样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铁锹,丢在成叔的脚下,嘲笑道:“你去啊!你不敢铲自己的灶头!成三你就跟我姓!”
“好!”成叔狠狠心,到了这地步,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就要捡起铁锹往厨房去,这时,说的迟那时快,曲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抢先捡了铁锹,劝道:“成叔,不行啊,铲了灶,你们家怎么做饭?”
“阿勇,你不要搀和进来...”成叔眼一花,铁锹已经被人拿了,仔细看是曲勇抢了,他叹气道:“没饭吃,总比顿顿受气强!”
曲勇道:“成叔,话不是这么说的,不就是欠债还钱吗?又不是人命关天。”
“呦呵,这小兄弟还蛮会说话的嘛。”那刘大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多管自己的闲事,再看曲勇年纪轻轻的样子,看来是不知道自己在法官的铁关系了,不过不要紧,这种初生牛犊,打一顿之后就服帖了,“你是不是想管这事啊?”
曲勇毫不畏惧道:“路不平,人来踩,事不公,自有人来管!”
“管不平事?”刘大庆说着伸出手来,做出带点友好的握手,“请问贵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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