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爸爸!”
孩子都长得一样,又长得不一样。
木讷的镜头里,一个不知所措的我在慌张地移动着,每一次抬手,长镜头的场面都会撕开一道裂痕。
这样的梦,同样出现在我的爱人,雅诺言的身上。
“建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诺言呀,你要学会长大,起码先学会帮我忘了,要不然回去就没有新鲜感了。”
“忘了可能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喔。”
“工作的时候太甜,我糖尿病会复发的。”
“哎呀,你别老逗我,其实我想说,我想说昨晚我梦到你了。”
“什么梦,梦到我挖到金矿了?”
“咱家还缺金矿啊,嘿嘿,我就是,哎呀,很难说呢。”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春梦了吧,春梦了无痕,你怎么记住了,从实招来。”
“算你聪明,我也不知道。”
“诺言,不跟你开玩笑了,电话不是很方便,你懂的,回家再说,下个月北历初八我就回去。”
当陈建国站在尹澄澄面前时,自己妻子的梦像是一株水仙,活灵活现地吐着信子。
诺言的梦,和这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或者,一切都是幻像?他无从得知。
北国的时间并不漫长,太阳日的孱弱将几千年来的优柔寡断和勾心斗角全部吞噬,日子的尾巴越来越短,但人类的光华,却越来越长。
建国哥离家已经有些日子了。
在无聊打发时间的消遣中,我似乎迷失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我,但我并不觉得羞耻。
北国的女人,被束缚,是常态。
婚姻、爱情和欲望,所有的权力都被规训,作为金字塔顶端的遗产,我想,我混的还不错。
起码我能自我安慰,在无数个爱人不在的日子。
我常常幻想纪录片里的南国情形,一股股阳光肆意地倾洒,魔力、罪恶、阐释,无所畏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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