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岂能让他们如愿,一声令下,他身边拿着腰刀的护卫,登时冲出去一半,这些人在这两百人里,算是出类拔萃的,要不然,也当不了余风的护卫,只见他们冒着墙上零星的箭支,几下就靠近大门,刷刷几刀,就将正在缓缓升起的吊桥的绳子砍断。
长矛兵蜂拥这冲进这庄子,庄子里竟然没有组织有有效的抵抗,看来,这庄子的实力,大半都是在这些骑兵的身上了,余风将眼光放在自己阵侧那些一直逡巡着的骑兵那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骑兵见到余风的兵已经冲进了庄子,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策马扬鞭而去,弃庄子里的人不顾了。
听得庄子里喊杀阵阵,又看到身边赵登和刘小六跃跃欲试的样子,余风笑道:“那么也去吧,莫叫功劳叫赵贵一个人抢了去,记得我给你们说的规矩,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私掠奸淫者,杀,不听号令者,杀,畏缩不前者,杀。”
赵登和刘小六大声唱着余风定下的规矩,带着手下的人朝着庄子里杀去,庄子里了不起就是一百来号溃兵,除去这二三十个骑兵,不过几十号人,这近两百号如虎似郎的军兵冲了进去,哪里有什么还手之力,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声音渐渐朝着庄子的后面渐渐淡去。
余风跟在队伍的后面,慢慢的走进庄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这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交锋,透支了他大部分的精气神,这傍晚的风吹在他身上,尽然有几分寒意。
走进吊桥,地下不时可见一滩滩的血迹和身上被扎了几个窟窿的贼人,更有几个跪着的贼人,在几个士兵的看管下,瑟瑟发抖。身边的几个护卫,手按着腰刀,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躲在哪里的贼人突然窜出来,威胁到他们的头领。
庄子后面,隐隐还有厮杀声,不过,前面似乎已经全部肃清了。余风径直走到院墙边的水井旁,打起一盆清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脸,到了现在,已经算是完胜了。既练了兵,升官也指日可待,没准还能从这些贼人的巢穴中搜出一些金银来贴补一下军资。余风盘算,即便是得到这些财物,这千户和指挥使哪里,一定是少不了他们一分的,有了他们的帮腔,自己的这份功劳,才会更加稳当。
“大人!”一个挎着腰刀的护卫跑庄子后面跑来:“抓到贼首了!”
“哦!”余风笑笑,“走,去会会他!”
说抓到贼首,却是有点言过其实了,说堵住了贼首更贴切一些。真实的情况是,刘小六带着手下的兵丁,将丘时和他的几个亲随逼进了后宅的一个院落里,这丘时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是怎么样也逃不掉了的。当刘小六吆喝军兵准备冲进去,将这些负隅顽抗的家伙,全部干掉的时候,里面的有人却是喊话了:“外面的人莫要动手,我这里有劫掠来的不义之财,要献给你们大人!”
这刘小六本来就是机灵的人,得到余风赏识,成了领着一队人的小旗,对余风忠心耿耿那是自不必说。但是,同样是小旗,和余风的妻弟赵登相比,他少了那么一份亲近,和赵贵相比,他又少了那么一份稳重,这在他心里总是有点感到自己地位不及这两人,因此做事情,特别小心翼翼,生怕犯错,失去了余风的眷顾。眼见这院子里的人这么一喊,不管是真是假,却是没有再冲进去了,只是令人速速报与余风知晓,等待余风来做决断。
这个时候,庄子里的战斗,已经是接近了尾声,除了几个见势不妙丢下武器求饶的保全了性命,那些拿着兵器顽抗的家伙,都已经成为长矛下的亡魂。
余风走进这个院落,包围在院落外面的兵丁,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更有人朝着里面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大人来了,马上丢下武器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冲进来了!”
余风也不出声,静静的看着院落的出口,这喊话声过了没多久,就听得几声当啷当啷,几把钢刀丢了出来,余风定睛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把分水峨眉刺,不禁暗暗好笑,这到底是溃兵还是水匪啊!
“外面的军爷,我们出来了!别动手啊!”里面的人喊着,几个畏畏缩缩的人影露出头了。这几个人影倒也有眼色,一眼就看出站在前头的余风,是为首之人,立刻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你有不义之财要献与我?”余风笑吟吟的说道,与他周围浑身血迹的兵丁相比,他现在的样子,简直纯洁得象一个天使,当然,这个感觉的前提是,丘时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天使这么一种生物。可惜的是,丘时现在,看到笑吟吟的余风,脑子里别的想法全没有了,他只知道,这个貌似温和的人,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更是将他辛苦攒下的这点小基业打得烟消云散。
“是的!小人罪孽深重,自知必死,但是,小人这个兄弟...”他指指身边一个瘦弱的少年,“却是没有造多大的孽的,望大人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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