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余风的加入,徐元良似乎也不再提那些这几位看起来刁钻古怪又十分无趣的问题,席间尽是谈些风土人情之类的轻松话题,这一顿饭倒是吃得宾主皆欢。
韦明清虽然知道了这余风的来历,但是却是没有打算给身边的两位同伴去细细解说,这能来钱的路子,当然是能不分润给别人就不分润给别人,倒是徐元良从那他一惊一乍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余风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饭后这几位公子哥,还要提议这济宁的著名烟花之地玩乐,却是被徐元良拒绝了。这也是他们的眼界问题,别说是徐元良不好这个,就算他对这个有兴趣,也不会自降身份去那种所在的。
余风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徐元良虽然不在乎这几位的身份,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借着打搅了戴志伟等人雅兴的名头,他提出来明日在布家别院回请这几位,除了韦明清心中兴奋一口答应外,其他那两位微微一犹豫,在听到余风和徐元良都是借住在布家别院后,也是满口答应下来。
来的时候是一拨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两拨人,令余风感到奇怪的是,直到他们用好了酒饭,那盯梢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据孙大海说,那鬼鬼祟祟的家伙,见到他们进了酒楼,根本就没有进来,就在门外看着,等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却消失无踪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等到他们一出门,那盯梢的家伙,就蹿进了酒楼,找到还没走的韦明清,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被韦明清当时就叱责了几句,然后匆匆告别戴志伟和贾奇贵回府去了。
“余兄你似乎名声不小?”徐元良似乎是笑谈,当然,他那张俊美的面容,配上微微翘起的嘴角,在余风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在揶揄自己。
“这个,倒是我也没有想到,我的恶名居然在济宁也有人知晓了!”余风有点苦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在徐元良这等清贵公子面前,可不是什么好的谈资,他可不想给对方解释解释。
徐元良微微抿着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耐人寻味:“一个盐运巡检,手里下居然养了上千的盐丁,倒是对得起你这千户的名头!”
余风悚然一惊,这等事情,他可没有和徐元良谈起过,徐元良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一定调查过他的底细。
他这是小看徐元良了,南京徐家,这是何等的勋贵,大明朝的一家两国公,说的就是这徐达的后裔,虽然徐元良出身在定国公府,不是执掌这大明南方十万兵马的魏国公的后人,但是,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徐”字,在外人看来,定国公,魏国公,不都是一体的吗?
更何况,虽然定国公权势比不上魏国公,但是,那也是大明顶尖的勋贵了。这家中子弟交结友人人,哪里有不将对方的身家底细调查得清清白白的道理,数百年延续下来的世家,自有他一套做事的规矩。保持圣眷是一方面,但是自身持正也是一方面,在这一点上,他们绝对不会给人抓住小辫子的。
这几日徐元良没怎么与余风接近,实际上就是等着手下人去调查余风的结果。虽然他觉得余风谈吐不俗,胸有沟壑,有勇有谋,虽然官职小了一点,但是,也是可堪造就的。游历到山东,居然能够发现这样的一个人才,还是自己亲眼所见,自然关注更多一些。当然,要是身家清白,这人是举荐给朝廷还是收为己用,那就是他自己的计较了。徐家手握大明南方兵权,安置提拔一个小小的千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早上才得到自己手下人调查的结果,中午余风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能不说,这也是余风的运道。即便是早一日,徐元良也不会如此亲切熟络的将他介绍给这在做的官宦子弟,但是,得知余风虽然敛财的手段霸道点,但是还算是本本分分,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恶行,徐元良连心中最后的一点提防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样的人,要是自己放过了,还不知道便宜谁家了呢?
“那韦明清似乎也知晓,看来,他似乎心中另有打算啊!”徐元良笑道。
不过余风此刻一点不敢小看面前这位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的俊美公子,不声不响的就查清楚自己的底细,对着这济宁的官宦子弟颐指气使,这徐元良怕不是他说的那什么承袭祖辈的一点余荫那么简单,这是朝廷那位大佬的子侄?朝中现在有姓徐的大佬吗?
看来,自己什么回请这些纨绔子弟,还是落了下乘啊!居然把眼前这位真佛给忽略了。神念一转间,他一打定主意,这徐元良身份一定贵重,自己既然有机缘结识,那就是好事情,但是,对方一日不说出他的身份,自己就假装不知道。
“无非是银钱的事情!”他摇摇头:“兄弟我干什么的,他既然知道,总是想多多少少的分润一点,这不奇怪,要不然我一个小小的千户,怕还入不得他的眼!”
“哦,若是对方直接开口,要上几成的份子,你给还是不给?”
余风看看徐元良,看到徐元良有点发毛,这种眼光,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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