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包括李铁,脸上都觉得有些腻腻的,不知道是血是肉,一个个却是呆了。
“扑通”一声,尸首倒地的声音,把他们惊醒过来,一个个慢慢扭头,看那响声出,只见余风将手中的火铳递给身边的护卫,又从他手上接过来另外一只火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人。
“降了,降了!”有前车之鉴,那几人哪里还敢负隅顽抗,立刻丢下手中的兵刃,跪了下来,此刻动作再不麻利些,自家的脑袋就要和那地上的同伴一样了。这么近的距离,难道还能祈祷菩萨保佑对方打不中么?
护卫们走了过去,将地下的兵刃踢到一边,很是利索的用细绳子将这几个人的手指反着系在背后,这还是余风见他们捆人繁琐之际,想出来的办法,有这个手段,身边只要几根细绳,就可以当一捆麻绳用了。这法子后世的派出所里倒是常用,眼下显然还有待普及。
“救命啊,救命啊!”船下传来呼救声,众人这才想起,刚刚被打死的那家伙,把他那主子推到江心了去了,难道此刻那家伙居然没趁机逃走,还叫起救命来?
余风从船舷处探出头去,朝下看了看,那家伙此刻张牙舞爪的在水里扑腾着,原本悠闲戏水的鸭子,都被他惊得远远的了,看来,这家伙居然不会水?
“老李,让他灌几口水了,就把他弄上来,你也看到了,他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命官,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余风对着李铁说道。
这船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又死了人,肯定船上的人已经报官去了,这李铁是地头蛇,这些事情,不让他去处理谁去处理,再说了,昨天晚上刚刚拿了白莲教,今日里就有人行刺,说是这两件事没有关联,怕是李铁也不信。余风隐晦的提了隐情这一说,自然是点醒他,事关他的功劳前程,不怕他不用心。
“知道了!”这李铁倒是镇定,点了点头,一转眼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头,肯定是一顶白莲余孽的帽子是要扣上去的,至于对方有没有本事去自己拿掉,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都指挥衙门办差!这是白莲妖人作反,都还傻站着干什么”他大着嗓门吆喝起来,“你你,将下面那白莲妖人打捞起来,小心看好了,别让他趁机走了!还有你,马上给老子去都指挥衙门报官,就说李铁在这里,叫值堂的大人,立刻派军马来!”
翠儿见到到处都乱成了一团,悄悄的将身子缩在楼梯口,小脸儿煞白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想立刻上楼,给自己小姐去报信,却发现自己脚都软了,怎么都挪不开脚,只得坐在那里,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人,忙来忙去!
余风身后拿着火铳的护卫,将火铳收好,给余风搬来一张凳子,让余风坐了下来。适才生死之间走了一回,眼下坐下来,余风也觉得自己一身的虚汗,脚下也是一阵飘浮,他知道,这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缘故,稍稍缓缓也就好了,眼下局面已经控制住,倒是不用他担心了。
“翠儿!你还好吧!”一眼见到自己旁边蜷缩着的翠儿,余风心下一惊,急忙俯下身来,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脚,见到身上除了刚才溅的一些血迹,倒是没有受伤,心下登时放了心,要是伤着这小丫头,他心下肯定有些愧疚了,虽然看起来此刻她瘫在地下,也不过时惊吓了一下,过一阵子自然手脚就灵便了,他自然就安心许多。
“还好!没有伤着!”余风见他无恙,也就没再管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去了。
余风在翠儿的身上摸了一遍,虽然他是很是认真的给她检查身体,但是,翠儿却是脸红的好像滴出血来,她在画舫这等环境,怎么会不知道一些男女之事,眼下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顿时就是一种异样的感觉,魂魄儿好像都飞了出来一样,那身子更是软的有如面条。
说也奇怪,待到余风的手一离开她的身体,那离开他身体的魂魄又回来了,手脚也有劲了,她活动一下,发现自己又能够站起来走路了。她咬咬嘴唇,红着脸看这前面这个刚刚在自己身上肆虐了一番的男人的背影,微微一踌躇,猫着腰,朝着画舫的三楼跑去。
“小姐,小姐!”她越跑越是利索,直接跑进了了真真的闺房。
这真真姑娘,本来姓顾名蓁,真真不过是她的艺名而已,她见到那邹公子,就是心下生厌,这人纯粹就是一个浪荡公子,来这画舫,岂是安了什么好心,若不是她靠这画舫存身,只怕连虚以委蛇都不会,连借口都不必找,直接撵走这人了。
眼下她叫刘妈妈去推脱了这人,回到房中刚刚坐下,就听得下面一阵大乱,然后就是有人落水声,然后还有一声爆竹般的巨响,心下正有些惶惶,见到自己的贴身丫鬟进来,急忙起身。
“出事了,出大事了!”翠儿脸上红晕未消,大声告诉她:“下面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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