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恼诶,不过看在你救主心切,又是初犯,下不为例哈,还有你今后可得好好修炼,争取做和我的剑一样配得上我的小厮,你水平不够高啊少侠,我可不想以后行走江湖,背后跟着个拖油瓶,麻烦死了。”
少女杏眼似月牙,粲然一笑。
夏泽摸摸额头,满脸疑惑:“做木姑娘的小厮,那得是多高的造诣才够啊?”
“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她忽然又觉得三四层楼的比喻不太恰当,山崖天堑,琼楼玉宇,远远不够、
“比天高一点?比我矮一点,就足够了。”
“武夫也好,剑仙也好,总之我的小厮,得是天底下最潇洒,最厉害的人。”
“若是要一拳打得山海之中,最凶最狠的蛮荒异兽倒飞千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木桃摆起一个帅气拳架,像是要一拳打出。
夏泽强忍嘴角笑意,不能笑!不能笑!会挨揍。
木桃说的正起劲,丝毫没有察觉,柳眉一挑,言语微微一顿。
“若是用剑,就得是乘风御剑挽云飞,骋目揽崔巍,扶摇且上凌霄去!天上剑仙三百万,见他也需尽低眉!”
少女举起手刀,似有三尺气概在手,作势劈下,仿佛身前真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被她一分为二。
夏泽只是憨厚笑笑,这哪是找小厮啊,这分明......
算了,他以后要是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还当什么小厮啊,他......
木桃忽然察觉不对,那小子那一脸的笑意,分明是把她的话当成了玩笑听,于是趁其不备,对着脑瓜子又是一弹,声音脆响如未熟瓜果。
“哎呦,干嘛又打我!”
“算了,剑仙武夫什么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至于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夏泽梗着脖子,脑袋歪斜,小声嘀咕“我怎么会知道......”
木桃不知何时,一双青葱玉指狠狠揪住夏泽耳朵:“不知道?你一个凡夫俗子,没有武夫强悍体魄,仗着自己会一点掌中雷皮毛,就敢前来观战,知不知道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你嫂子交代!”
对面那个少年支支吾吾,一时语塞。
心头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娶个媳妇,怎么都得重振夫纲,万万不可沦落为耙耳朵!
木桃一愣,作势又要打。
夏泽反应极快,赶忙一手护住脑门,一手格挡木桃:“停停停!木姑娘,我又怎么啦,打之前总得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吧?是因为林姑娘?可我和林姑娘生平素未谋面啊!”
这家伙嘀嘀咕咕,思来想去不得其法,少女嫣然一笑,对着夏泽脑门又是一击,后者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少女心思,恰似初夏之荷,不是为恨,就是心仪。
夏泽有些难过,这位木姑娘样貌身手都是极好的,待人也是没的说,就是有些不讲理啊。
似乎是云上之人,瞧这二人嬉闹许久,腹中饱满。
一阵风吹过,少年倒塌祖宅处,沙尘扬起,七零八落的砖石和残缺的家具、碗筷糊作一团。
先是卖出那一对铜狮香炉,挣了三百两,然后祖宅又被人毁了,这其中大起大落,让他不免有些感伤。
只是还没等他感伤多久,木桃在祖宅废墟之中,翻翻捡捡,找出一张崭新的金色符箓。
木桃抓起夏泽手指,轻轻一咬。
夏泽脸色大变:“穆姑娘,你这是......”
少女没有看他,握住少年手掌,沿着符箓上复杂符文轨迹,以血为墨。
符箓上的符文,血色文字光辉夺目,夏泽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与自己的血脉紧紧相连。
“这林露清总算是有点良心,还留下了有用的东西。”
夏泽正疑惑,符箓上忽然飞出万千光点,汇聚成一个人形,一身穿华服老者拜服在地。
“小神吴骓,拜见二位仙师。”
木桃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嗯。你是此方土地,可保存有此地人丁土木光阴图?”
夏泽瞠目结舌,这老头居然是土地公公。
那老头点点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上仙开恩,小的本是此房土地,与我那贱内勤勤恳恳、不舍昼夜修炼百年,百年间保护此地风调雨顺,丝毫不敢懈怠,好不容易就要跻身山神之位,不曾想被那小妖女以据神之法摄来,要我夫妇二人为奴为婢,我那贱内不忍受辱,被打的金身粉碎,形神俱灭,恳请上仙能看在老夫年事已高,放我离去。”
黝黑少年几乎能猜出这老头多半是烈酒里边掺凉水,木桃也不接话茬,笑道:“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对于吴老神仙的遭遇本姑娘深表同情,只是仙法浅薄,无能为力啊。天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好好侍奉这位夏公子,他日他成就剑仙大道,你亦可位列仙班。”
夏泽惊叹道原来话还可以这样说,吴骓苦笑连连。
“对了,吴老神仙,你既然已金身粉碎,那钱财定是身外之物,既然如此,不如成人之美,那洞府之中所有身外之物,都一并搬过来吧。”
木桃歪了歪脑袋,笑颜如花。
夏泽与吴骓,两道迥然不同的惊天霹雳,齐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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