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金甲宗弟子这番说辞,原本畏惧夏泽手段的各大宗门纷纷上前,将夏泽团团围住。
“对啊,我们醉月山此次也是损失惨重,不给我们个交代,这事没完。”
“交代?”夏泽横眉冷对众人,“方才若不是我出手宰掉了那只僵尸王,这会你们还能在这喘着气大放厥词?你凭什么觉得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这……”说话的那名醉月山弟子一时语塞。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老妇人,拄着龙头拐杖,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正是在镇上想要买下夏泽铜狮子的那对爷孙。
老妇人笑声十分渗人:“这位小兄弟,莫不是仗着有些修为,就不把我们各大宗门放在眼底?这般蛮横不讲理,可别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
这一通言语十分的巧妙,不仅把夏泽置于仗势欺人的地位,更是点醒了心怀鬼胎的各大宗门,他们人多。
夏泽无奈摊了摊手,眯笑道:“你这死老太婆会说话你就多说一些,但是得漱漱口,一张口一股子大粪味儿,真是臭不可闻。”
“你!”老妇人脸色涨红,好个伶牙俐齿的小杂种,待会有你好受的。
“诸位,可否稍等片刻,听我说道说道。”夏泽恳求道。
“废话少说!快滚一边去,拳脚无情,伤着你可别怨我。”
男子快步向前,绕过夏泽来到狐妖身前,反手握剑,猛然刺下。
山谷间传来一阵雷鸣般的炸响,各路宗门修士、常胜军、猎头,脸色骇然,噤若寒蝉。
夏泽全身散发着蒸腾的白雾,俯下身子,抖了抖衣物上沾染的泥土,一手按着那个趴在地上沉沉睡去男子的脑袋,气势凛人。
有一张金色符箓,飘在身前,不停地旋转,有五道颜色各异的‘彩色绸缎’,仙女织就一般,从不同的方向汇聚而来,将周遭的山水灵气,一股脑全部汇入符内。
再走近些,就能听到符箓内传来一声声灵官擂鼓叱咤之声,震人心魂。
这股恐怖的气势,引得飞蝗渡下的滚滚江水,掀起数十丈丈高的巨浪,难以想象,当它真正发挥威力,究竟会到达一个何等恐怖的境地。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了?”
木桃来到夏泽身边,也不说话,一脚踩在那名昏睡之人的腰上,无需言语,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这个小子虽然只是个二境武夫,却能祭出这么多张威力惊人的符箓,看来不简单啊?”
“你什么眼神啊,你见过二境武夫就能有这样的体魄?这都快赶上寻常四境武夫了吧。”人群议论纷纷。
“好,既然大家想要个说法,那我夏泽今天就给你们个说法。倘若我说今日只要不杀这狐妖,我就有办法能让诸位逝去的袍泽了却怨念,往生极乐,你们会如何抉择,是要这个妖丹?还是放下屠刀让死去的袍泽得以安息?”
在场之人听到夏泽这番言语,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作答。
杜江川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二境武夫就能让死去的人了却怨念?且不说你是一个二境武夫,就算你是六境炼气士,也不敢说有这等度化神通。”
他冷笑一声:“装腔作势也找个像样的理由,既然你执意不肯退让,我常胜军也不会放你活着离开,交出妖丹,可以死得痛快些。”
木桃刚要出手教训教训他,忽然看到一道霹雳,狠狠轰在杜江川身上,但后者反应极快,用贴身宝刀将其化去,那一道霹雳,一时之间竟然像倾倒的水流,滑落于地。
“臭小子,你嫌命长?”杜江川横刀立马,怒骂道。
李猷、符契,一左一右站在夏泽身前。
“一个个的,刚才看见那头僵尸王,跑的裤子都差点落下,现在看到那两只怪物构不成威胁了,又一个个跳出来争好处,真是可笑至极。”李猷嘲讽道。
魏鱼寒不敢看向木桃,怯生生的站到了杜江川那边。
“夏泽小兄弟,你有恩于我们真武山,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们真武山一众子弟定会死伤惨重,又有何脸面来争这妖丹,只要你不嫌弃,今日我宋园桥愿携真武山一阵弟子与你共进退!”
宋园桥和几十个宗门子弟站到他身后,夏泽拱手致谢。
“云溪镇的猎头,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站过来!”宋熙提着那一条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夏泽身边,扯着嗓子喊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刚才如果不是夏家小子出手,祭出了三张高等符箓,你们明年还不知道埋在哪个坟头呢。我就一句话,我宋熙这辈子就这么点薄面。干了这一辈子的飞书猎头,手底下的徒子徒孙不能忘恩负义,是非不分,那今后若是遇上个什么伤风脑热的大事,我全当没看见。”
话毕,云溪镇上大大小小的猎头,无论等级大小,身份尊卑,无一例外,迅速汇聚到了宋熙身旁。就连那个窝窝囊囊的黝黑汉子,都挪步到人群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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