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负手而立,看向气势汹汹的余火,一脸的面色凝重:“余火不愧是陵烟宗最杰出的弟子,小小年纪便已是六境修士,这少年有麻烦了啊。”
夹杂着热浪的旋风吹得夏泽额前发丝飘动,夏泽皱了皱眉,等到那段旋风贴至身前,随手一巴掌点在那所谓的滴水不漏的刀法上。
“啪!”一声脆响过后,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余火,又再度昏死过去,只是这一套蓄势已久的刀法,仍不见停止,就这么歪歪斜斜的向着别处飞去,直到失手将一处凉亭砸的粉碎倒塌,这才停了下来。
先前故作深沉之人,满脸通红。
宁知暖几乎气的要鼻窍生烟,这什么废物,居然两次栽倒在同一处地方。她望向步步逼近的夏泽,咬着嘴唇,刚要开口,却听见那个少年轻声道了一句:“别报山门,没什么用。”
随后忽的杀到身前,一拳递出,宁知暖只好再次匆忙运起五色烟火法身,砰的一声,身躯炸裂,她脸色苍白变回人身,却不料夏泽的下一拳又至,于是又是前边的重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被夏泽一拳砸到肉身,不死也残废了,可动用法身,不过消耗些许灵气罢了。
可是周而复始,几番下来,夏泽气定神闲,出拳宛如吃饭喝水一般,愈发轻松,反观陵烟宗宁知暖,那一副吃了屎的铁青脸色,像是要溺毙在茅厕里似的。
在场的修士,尤其是年轻的男子修士,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毕竟,仙子落难什么的,放在哪个寒冷的冬日酒桌上,都是炙手可热的谈资啊。
设想一下,你我都是陌生的江湖过客,听到叙述者描述那淤泥不染,高在云端的仙子落难受辱,都恨不得拔刀将那恶贼杀之而后快。等到酒水饮尽,雪依旧下,你我收起行囊匆匆告别,从此相忘于江湖。
夏泽忽然停了下来,而他身前的宁知暖,似乎还未从满心的惶恐中解脱出来,顾不上体内灵气枯竭的撕心裂肺,疯狂的点燃一身烈焰。
夏泽再度伸出手,没有言语,即是示意宁知暖交出灶台小童的金身碎片,他便停手。
宁知暖不由得冷笑,同样不言不语,一身残存灵气化作满头烈焰,然后一掌打出一道火焰掌印。
夏泽单掌破之,点了点头,他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看来这便是回应了。
于是二人再度陷入大战,说是大战,却也不过是先前那一幕幕的重演罢了,这一回夏泽拳势更猛,如有神助,每一拳必定卯足了劲打向面门,也不顾虑这一拳是否会让宁知暖就此破相,打得宁知暖节节败退,最后就这么硬生生昏倒在台阶上。
一枚金色残片,从女子袖口滑落,飞到夏泽手中。他转身回望,一身杀气不降反升,在场之人除了与他同行者,无一人不微微后退两步,心生惧怕。
聂月明除了有些胆寒,还有些疑惑,这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和硬朗的拳术,总感觉在哪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想起来。
“潘大人,给您添麻烦了,还望你能好生照顾那二位道友,晚些时候,我再亲自向您赔罪。”夏泽轻轻拱手。
潘固微笑道:“哪里话。”
夏泽于是转身,大步向这府衙门口走去。
“阿泽,你上哪去。”徐修竹走出,拦住夏泽。
夏泽挠着头笑了笑:“有些事要处理,徐大哥你们先返回客房,晚些时候我有要紧事要与你们商议。”
徐修竹点头,也没有多问。
等到夏泽走到府衙大门,左顾右盼,果然看到有位红衣小姑娘,趴在对面的梁柱后边,露出半张肉乎乎的小脸,煞是可爱。
陈点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府衙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怪可怕哩,还有那一面冤鼓,就是光凑近一些,就熏得人,啊呸,熏得鬼直掉眼泪啊。”
夏泽缓缓走进,瞧着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以后要是有了闺女,多半得是这个样子吧,于是俯下身子,忍不住捏了捏陈点香肉肉的小脸。
那孩子一巴掌打掉夏泽的狗爪子,刚到夏泽膝盖的她,双手叉腰,气呼呼道:“我娘以前说过,穿红衣的都是厉鬼哩!”
夏泽刚想捧腹大笑,但是瞥见那丫头的白眼,便装出一脸的惊恐:“那......你会害我吗?”
陈点香神采奕然,摆摆手道:“不会不会,公子是个好人,我是好鬼不伤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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