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永芳在干什么!”
努尔哈赤把战报狠狠地拍在桌上:“一仗折损了我后金国三千精锐和两百旗丁。”
“父汗请息怒。杨承应突然出现在朝|鲜,此事极不寻常。”
代善看父亲怒火冲天的样子,赶紧出来转移话题,生怕父亲会迁怒无辜。
因为最近后金许多事进行的很不顺利。
辽西没逃走的明朝百姓纷纷起事,遍地烽火。又因为广宁三面都是蒙古人,蒙古也趁乱劫掠。
现在又出这档子事,真可谓处处受制。
努尔哈赤怒道:“还能有什么不寻常,杨承应肯定是去迁移边境上的百姓,把他们带回金州。”
“父汗,要不要告知镇守沈阳的杜度,让他赶紧派兵支援李永芳。”
代善说道:“如果镇江堡等地百姓被迁走,对我们的损失可不小啊。”
杜度是努尔哈赤长子广略贝勒褚英的大儿子,褚英被努尔哈赤以不思悔改之名下令处死后,杜度接管褚英的部下。
目前领着镶白旗,镇守沈阳。
努尔哈赤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晚了。调走杜度,意味着沈阳空虚,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再说,杜度未必是杨承应的敌手。”
一听杨承应不在镇虏城,阿敏的心思活泛起来了。
他慨然出列:“伯父,杨承应不在镇虏城,这是天赐良机。我愿率麾下兵马攻打新城,为伯父夺取这地。”
“李永芳没有全军覆没,说明杨承应没有带主力前往朝|鲜,你破不了城,怎么打?”
努尔哈赤摇了摇头,“算了。这次亏算是吃了,没必要再去自寻没趣。”
阿敏只好退下。
“老五。”努尔哈赤突然下令。
“儿臣在。”
莽古尔泰出列。
“你立刻写封信给内喀尔喀的盟主炒花,告诉他,以一万匹马和一千头牛赎回宰赛,重申盟约。”
“父汗,半年前去信一次,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啊。”
“少废话,叫你再送信,你就送。”
“是,儿臣遵命。”
宰赛何许人也,值得努尔哈赤这么重视,甚至认为可以借这个机会成功拉拢内喀尔喀诸部。
宰赛是弘吉剌部的首领,是内喀尔喀各部盟主炒花的侄孙,也就是炒花三哥兀班的孙子,他和兀班的长子也就是伯父暖兔一起统领弘吉剌部。
他在努尔哈赤攻陷铁岭后,率万余部众攻打努尔哈赤,却被努尔哈赤击败,他本人和扎鲁特左翼的色本、巴克,和科尔沁的桑噶尔寨一起被抓。
努尔哈赤以他们为威胁,要求内喀尔喀各部与努尔哈赤订下攻打明朝的盟约。炒花派人和努尔哈赤订了盟约,却拒不执行。
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事实上,我们可以拿宰赛和虎墩兔汗林丹做个对比。
时任蓟辽总督王象乾,辽东巡抚王化贞都力主招抚林丹,结果几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四十万大军连影子都没有,还把蒙古其他部众惹得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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