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鲍承先等在镇虏城将领到了。
他们是和祖天寿等人前后脚到的。
杨承应和他们见面,也和上次一样,问了一些镇虏城的近况。
倒是范文程和宁完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会面。
两个风格迥异的文臣谋士,打量对方都是用透视的眼光。
由于镇虏城是金州镇的要地,待在镇虏城几乎是金州镇最强的将领。
彭簪古、尚可喜、孔有德、周文郁、黄龙等一干武将,无论是历史上投降后金,还是为大明尽忠而死的将领都来了。
小小的总兵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晚上在这里举行宴会,众将杯觥交错,一醉方休。
散席后,杨承应只留下罗三杰、范文程、鲍承先、祖天寿和宁完我。
当然不是继续喝酒吃席,而是先和他们吹吹风,通通气。
几人围着炭盆而坐。
“据京中可靠的消息,因柳河之败,大量的言官科臣弹劾蓟辽孙经略,说他丧师辱国堪比杨镐。”
杨承应叹了口气道:“孙经略上书辩白,估计够呛。”
鲍承先道:“其实柳河之败,损失不过几百人,怎么说有好几万。如果不是有人存心挑事,很难解释。”
“主要还是因为大帅盖州之战的衬托,显得孙经略好像损失多大似的。”
范文程客观地说道。
事实上,损失真的没有言官科臣说的那么严重。
据哨探回报,马世龙一共损失了四百余,后金缴获战马六百七十匹,铠甲数百。
“这恐怕与朝廷的局势有关。”
宁完我目光如炬:“以魏忠贤为首的一伙人已经和以叶向高为首的一伙人,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历史上,阉党和东林党从天启元年开始,直到天启四年分出胜负。
阉党大胜而东林党大败。
东林党的精英被一扫而空,从此真正的东林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此后,无论是大明,还是南明都是借着东林党的壳,大搞党同伐异,争权夺利。
两党此刻处于白热化阶段,手握重兵又和东林党走得很近的孙承宗,自然成了魏忠贤眼中钉,肉中刺!
“大帅,这可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范文程叮嘱道:“此时此刻,您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很容易身不由己,乃至粉身碎骨。”
杨承应点点头:“我只一门心思建设金州镇和迎娶公主,其他事与我无关。”
何况,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别看金州镇这么多人口,和大明其他地方相比压根不够看。
加上地处偏僻,杨承应自认为没有那个影响力。
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静等事情变化。
聊完了柳河之败,开始进入正题。
杨承应起身来到挂地图的墙前,手指着地图上的线:“明年,我打算做几件事。头一件是修路,修一条东西纵横、贯穿南北的大道。”
早在进书房的时候,五人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地图。
当时,他们都在琢磨地图上的线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得到答案。
祖天寿第一个表示赞成:“金州以前很穷,道路不通畅。虽然修了一些,真正到用的时候仍觉得不方便,如今重修再好不过。
以后不管哪一点出事,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及时支援,消息传递也比以前通畅。”
“是这个道理。”杨承应道,“我们把镇虏城、金州城、旅顺港、归服堡、大长山岛通过水陆交通构成一个整体,有利于商业发展和物资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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