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杨承应很严肃地说道:“以后,你们踏踏实实做生意就行。”
“是是,多谢大帅恩典。”
粮商们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他们走后,尚学礼不解地问道:“大帅,为什么轻易开了粮食的通行?”
“连武巡抚都在打金州镇的主意,我如果不放粮食通行,就会出现走私的现象。”
杨承应有些无奈,对尚学礼解释道:“如此,肯定会腐蚀我士兵或基层将领,练一个兵不容易,毁掉却是极为容易。”
“那,既然禁止不了,为什么要办这件事?”
“当然是有我更深的用意,只是不方便对你说。”
杨承应拍了拍尚学礼的肩膀,转身进屋。
有些话,当然不能对尚学礼讲。宁完我不用讲,也懂这里面的道理。
杨承应从出发到返回,用了足足四个月。
这么长时间,自己对金州镇的掌控力到底还有多强,就看这一次封禁。
事实证明,杨承应的担心是多余了。
从下令到执行的这些天,尽管有不少商人找上门来,但是各地严格执行他的命令。
另外,杨承应通过粮商的数量以及运粮船的数量,推算到底流失了多少粮食。
第二批粮商没回旅顺港,那些被扣留运粮船的船主们担心坏了。
特别是看到登莱的运粮船放行了。
他们不属于本地粮商,不用去金州城。
其中,大部分是京中勋贵门人。
他们按照惯例孝敬纪用和霍维华,结果发现这两人不顶用。
于是有人走登莱的门路,求到一封游士浑将军的信。外加黄金十几两,去找负责管理这批粮船的将领项祚临。
“项将军,草民是游将军麾下门人,这里有一封游将军的信,请您过目。”
这人本来不是游士浑的门人,只是花了钱冒充的。
他将手中的信递到一半,忽然想到基层将领没几个读书识字,赶紧拆开,要念给项祚临听。
“拿来,我识字。”
项祚临把信夺过来,拿出来看了一遍,笑道:“游将军客气了。想当年,我在游将军麾下只是区区的守门士卒,竟然这般客气。”
那人一脸谄笑:“项将军客气。游将军时时在我面前提起将军,信中所说的事,还请您促成。”说着,把黄金往他面前推了推。
项祚临冷笑:“礼太重了。想当年我在游将军麾下,衣食温饱都不得周全。还是跟了杨帅,才有今日的生活。你这几个银子就想收买我,太看轻我了。”
“如果项将军嫌少,我,我还给您十两金子。”
“错了,我一文钱都不要。”
项祚临一脸不屑,“我告诉你一句话,以后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做生意,少打你那些歪主意。”
送礼的人点点头,心里虽然不服气。
这时,同为勇健营的樊化龙大步流星的入内。
“哟,这是有人在贿赂你。”樊化龙看到桌上的黄金。
作为同僚,开玩笑是很自然的事。
送礼的人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项祚临笑道:“是啊。不过,被我挡住了。”
“是是是,项将军不为财帛所动呢。”送礼的人赶紧附和。
樊化龙笑了:“你应该收下,将军的命令送到市舶司,将所有运粮船放行。”
“哦,那可太好了。”项祚临也乐了。
不过,他不会要这些黄金,把送礼的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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