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春桃边给杨承应把腰带系上,边回道:“公主命你今晚到她那里。”
“我明天要出门,需要早起。”
杨承应委婉的拒绝,“如果辞了公主再走,没走多远就要面对大太阳。别说人,牲畜都受不了。”
春桃眼波流转,含笑道:“这话,婢子可不敢转述给公主。”
杨承应叹了一口气,只好跟着春桃离开总兵府,前往公主府。
去的路上,坐的是马车。
杨承应对着车门坐,春桃坐在他的右侧,一双大眼睛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我脸上有花?”杨承应擦了擦自己的脸。
春桃噗嗤一笑,好奇地问道:“驸马,听说你在尚公主前,只有一位夫人,连妾室都没有。”
“是这样的。”杨承应郁闷地道,“陛下一纸诏书,让我们分开了。”
“公主天姿国色,配驸马正是郎才女貌。”
春桃替自家女主人说话,“其实,公主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驸马相处久了,自然会体会到这一点。”
“我并没有不满,只是我身负重任,实在没有空闲,应付这些事。”
杨承应说道。
他说的是实情,本身也不是一个尖酸刻薄、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处置不当,会导致大规模的饿殍出现,心里压力便增了一分。
这次去大长山岛,也是看粮库,顺便检查大船建设的进度。
百年水师,不是一句空话。
如果条件允许,还要开办水师学堂,请出海的熟练水手教授水师人才。
想着想着,又回到了政务上面。
不知不觉中,他们到了公主府外。
杨承应和春桃下了车,缓步进公主府。
走路是一门学问,要把背挺直,走四方步。步子不能迈太大,也不能太快。
来到正堂,杨承应向公主行跪拜礼。
朱徽娴端坐主位,面带威仪,道:“驸马,明日要远行?”
“正是,前往大长山岛,巡察当地百姓生活情况,及水师船只建设进度。”
杨承应沉声回答。
“这是大事,为什么不亲自报告我,而让一奴才代劳?”
朱徽娴略微不满,道:“一个奴才何德何能,能代为转达这么重要的事。”
杨承应一听,赶紧跪下认错:“是臣考虑不周,臣以后一定亲自禀报公主,望公主恕罪。”
朱徽娴见杨承应已经主动认罪,又不想把夫妻关系闹僵,便放弃训斥的想法,主动岔开话题:
“驸马请起,以后注意就是了。你此去大长山岛,所需物品有没有备好?”
“劳公主惦记,臣出行没啥可带的,几件换洗衣服即可。”杨承应说道:“我去那里只是视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路上。”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以前英娘在家的时候,也只是给他准备换洗衣服。
至于吃食,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朱徽娴却觉得不妥:“旅途辛苦,应该注意饮食和休息,不要太急。”
“臣记下了。”杨承应随口敷衍了一声。
“真的记住了?这样吧,让王永带着厨子跟你上路,沿途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不用了。”杨承应赶紧拒绝,“谢公主一片美意,然臣身为一镇总兵,岂能与士兵有区别。”
朱徽娴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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