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规避了不知道粮食的尴尬,又体现了自己干了活,还顺便讨好公主。
一箭三雕!
“你这么会办事,为什么天天蜗居在家,不到府衙办差?”
朱徽娴又问道。
“回公主殿下的话,并非臣不想,这里面有个缘故。”
霍维华娓娓道来:“自洪武爷开始,辽东都司是实土卫所,卫所长官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驸马来之前如此,驸马来之后也是如此。
臣为监军,只履行监督军队的责任,没有实际处理政务的权力。即便是直接管理金州镇的登莱巡抚衙门,也不能越过驸马发号施令。”
和前面一样,霍维华刻意淡化了杨承应“飞扬跋扈”的模样,也为他的所谓“不受节制”找到合理的借口。
朱徽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沉声道:“久闻霍大人多智,今日一见,此言不虚。只可惜你这个智囊,却待在金州镇,而不是在朝堂上。不如……”
霍维华反应奇快:“在哪里都是为国效力,何况跟着驸马建功立业,大丈夫之志到此足矣。”
回京师?坚决不在这时候回去。
霍维华想,魏公公为了打击东林党,还把崔呈秀召回来。
现在的京师,东林党和魏公公斗得最凶,东林党虽然呈现出颓势,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特别是被东林党倚重的孙承宗,他会做什么举动,谁也无法预料。
现在回去,等于是自己主动跳进漩涡,生死成败未可知。
朱徽娴见他反应如此快,心里有数,便道:“如此,本宫给皇帝的书信,就不提你回朝堂的事。”
这话如此直白,霍维华很好理解,赶紧磕头谢恩。
“金州镇副总兵祖天寿,你觉得他怎样?”朱徽娴问。
“臣不知。”霍维华无奈地道,“祖将军镇守旅顺港多年,身边又有孙得功,臣没机会和他接触。”
朱徽娴得到答案,看向纪用。
纪用低头道:“奴才也没机会接触祖将军,而且祖将军似乎有意避开奴才。”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朱徽娴在心里默念这句话,随后让纪用和霍维华都退下。
“奴才告退。”
“臣告退。”
纪用弯着腰,面朝着公主退下台阶,再和霍维华汇合,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路上,纪用责备道:“霍大人,你我都是一条船上,怎么不事先教咱家。”
“公公莫怪,我也是听说公公被召进公主府,现编的一套。”
霍维华一脸抱歉,说道:“公主心中矛盾,既想全了和驸马的夫妻之情,又想完成皇帝的交待。以上纯熟个人猜测,回答时投其所好,勉强过关。”
纪用道:“下次,咱家进公主府前,一定先去问你。”
“随时恭候公公的大驾。”霍维华笑着说道。
他们下山,公主还在山上。
春桃谨慎地道:“纪公公办事不牢靠,还是霍大人有能力。”
朱徽娴冷笑一声,说道:“那些话蒙骗你们还行,还想蒙骗本宫。整段话,没有一句是有用的,不过是挑我爱听的说罢了。”
春桃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整段话听下来,粮食到底多少,不知道!为什么起不到监军的作用,巧妙的回避了。
“姓霍的一肚子花花肠子,自愿留在金州镇也好,省得去祸害朝臣。”朱徽娴喃喃自语。
事实上,魏忠贤有意把霍维华调回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公主临行前,魏忠贤找到了她,请她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把霍维华调到朝堂。
有了霍维华刚才这段话,朱徽娴有借口让霍维华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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