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四日,激战整整一天。
结果,努尔哈赤接到的上报却是,死伤更惨重了!
游击将军新泰、吴那哈赖,备御绰纳三个后金将领,自恃是八旗精锐,亲自指挥八旗旗丁凿城,被直接烧死。
努尔哈赤气炸了,下令把所有城下战死的士兵能拖回来的都拖回来,然后烧了。
坚决不给明军割首级,报军功的机会。
然后,他让后金军分波次发动佯攻,打算耗光城中守军的火药,再强攻。
袁崇焕也很机警,下令只有后金军到城下,才可以开炮。
后金军都不是傻子,既然可以划水,干嘛拼命啊。
于是,他们纷纷打起了假仗。
冲到距离城下上百米,掉头就撤。
大帐外,努尔哈赤看着这些阳奉阴违的士兵,再看远处高高耸立的宁远城,气得七窍生烟。
“岂有此理!我六万大军,居然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宁远城。”
努尔哈赤一脚把自己坐的马扎踹飞。
“父汗息怒,儿臣愿意亲率八旗精锐,再攻一次城。”
黄台吉上前,主动请缨。
努尔哈赤摇了摇头道:“既然打不下来,就没必要死磕到底。以后,说不定有机会攻下。”
黄台吉本来就是说句好话,听父汗这么说,也就没继续请命。
努尔哈赤忽然拉住黄台吉的手,指着远处的宁远城,道:“老八,要是我这次撤军回去,再来不了这里。你就替我来,与那袁崇焕决一死战。
这关系到我后金国的未来,也关系我个人的荣誉。”
此话一出,身边的亲随们都吃了一惊。
因为这话带有明显托付江山的性质。
黄台吉内心是既喜且悲,喜的自然不用说,悲的是父汗真的老了。
“父汗,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带着我们八旗将士,夺下宁远城。”
黄台吉发自内心的祝福道。
就在努尔哈赤率领后金军对宁远城无可奈何之际,盖州方面传来噩耗。
宁远城外,中军帅帐。
“阿敏,你是怎么了?”
努尔哈赤立起身子,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侄子。
阿敏此时面色极其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疲态,头上的铁盔已然丢失,连辫子都少了一大截。
最为明显的还是他右肋处被什么利器划破铁甲,以那处为中心,半边身子都被血污沾满。
阿敏挣脱两边士兵的搀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戚地说道:“侄儿无能,没有替伯父守住盖州!”
“盖州丢了?这么快!”努尔哈赤沙场宿将,一时之间竟然未能会过神来。
听到努尔哈赤的言语,阿敏伏地痛哭:“盖州被杨承应攻陷,四弟图伦、五弟寨桑武都阵亡!济尔哈朗重伤。”
“他们,都死了!”努尔哈赤只觉心口一痛,仰天大叫一声,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幸亏黄台吉眼疾手快,将努尔哈赤扶住。
“快,抬到床上。”
黄台吉和其他贝勒合力,将努尔哈赤抬到帅帐后面的帐篷里,并叫来了军医,为大汗看病。
努尔哈赤昏迷期间,黄台吉下令,后金军严禁一切流言蜚语。
随后询问阿敏,这才知道败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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