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粮草支撑不了多久。”负责粮草的岳讬硬着头皮,禀报道。
“还能够几天使用?”努尔哈赤不耐烦地问。
“十天。”
“多少?”
“回大汗的话,只够十天支用。”
“不对呀,你前面不是说还够一个月。”
“那是前面,当时没算上二贝勒的人马。”
事关阿敏,岳讬作为晚辈把头压得更低。
阿敏脸上红透了,有些不好意思。
努尔哈赤长吁了一口气:“十天就十天,我们先打他个三天,看他守城的情况。”
不打不知道,打了吓一跳。
与袁崇焕那边临时训练出来的士兵不同,杨承应麾下都是训练许久的精锐。
四面围攻之下,损失惨重的是阿敏所部士兵。
他们本来就没啥士气,又被强行逼着来攻打东门。
当他们推着楯车,抵达城下。还没来得及凿城,就看到一捆捆木柴从天而降,伴着热油和棉被。
数支火箭飞出,城下立时一片火海。
黄台吉攻打南门。
他本来就是想借机会试一试杨承应在没有红夷大炮的情况下,守城的水平。
南门防守的是水火二营,以及杨承应的亲卫军。
楯车推到城下,立刻遭到火烧和滚木礌石。云梯攻城,更是要么被掀了云梯,要么是登城后被乱枪捅死。
城上将士个个身披重甲,不惧怕弓箭的压阵,而且个个臂力过人,用弓箭比一般士兵还好使,劲道十足。
黄台吉不着急,反正先登送的都是炮灰,反而赞叹起来:“果然不错,长期的军阵训练,让他们配合得很好,身体比一般人强多了。”
正夸赞,哨探飞马来报:“四贝勒,二贝勒遭到敌军重骑兵冲锋,损失惨重。求四贝勒发兵救援。”说罢,退了下去。
黄台吉略微吃惊,赶紧率领正白旗巴牙喇护军和骑兵,直扑东门。
等他赶到东门,敌人骑兵已经撤回城中休整。
阿敏闹得灰头土脸:“老八,我这次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敌人骑兵敢直冲中军,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这下惨不忍睹。”
“二贝勒,赶紧重整队伍,我去觐见父汗,求他撤兵。”
说罢,黄台吉一拍马,转身离开。
没办法,就算挨一顿臭骂也要对父汗说,不能再打下去了。敌人明显看出东门的镶蓝旗是破绽,休整完毕,说不定还要来打。
为了后金的基业,只能挨一挨骂。
而在西门,努尔哈赤气得七窍生烟。
原因是防守西门的是刘天禄的熊威营和邓长春的虎步营,他们都是从十三山驿逃出来的。看到后金军,那叫一个痛恨。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后金军都是杂种配出来的建州狗。
后金军越是攻城不利,他们骂得越起劲。
这些话传到努尔哈赤的耳朵里,怎不怒火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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