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祖可法脚步轻盈地进来。
“大帅,我们已经查明了……”
杨承应摆手示意他小声些,然后带着祖可法到一边,让他继续说。
祖可法继续道:“东厂要挟陈老头,让他派一个人到大帅身边做卧底,就算拿不到证据,也要捏造证据,诬告大帅谋反。”
“陈星魁怎么知道是东厂的主意?”杨承应问。
“他是陈老头的贴身小厮,偷听到了主人和东厂番子的对话。”
祖可法解释道:“东厂承诺,事成之后,把青泥洼的盐场送给陈老头。”
“原来是盯上了我的盐场。”
杨承应若有所思。
以前盐场很隐秘是因为杨承应找各种借口,比如镇虏城筑城和巡察青泥洼的庄稼。
毕竟盐铁专卖那是封建王朝的惯例,私人碰这个利润很大,风险也很大。
随着贩盐规模越来越大,甚至各地开设专门的米盐店,暴露是迟早的事。
魏忠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面对滚滚利润还是会忍不住。
“陈星魁怎么样啦?”
“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请巴哈纳把他送回屋子,当做一切事都没发生一样。”
“很好。你告诉陈星魁,以后哪都不许去。”
“是。”祖可法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杨承应望着远方的青山,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正想着,王永急匆匆的赶来。
“大帅,京城方面来人了,而且已经到了总兵府外。”
不等喘口气,王永就着急说道:“大帅,这个人来头不小,还带着几车财物。”
能让公主的贴身太监,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杨承应吃了一大惊。
从京城来的人,会是谁呢?
杨承应转身进了寺庙,向公主禀明情况。
公主不想耽误正事,便同意提前回府。
回府后,下人向他禀报:“大帅,贵客在客厅用茶,等着您前往。”
“贵客?”
杨承应更加好奇了,举步走向客厅。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低头品茶。
杨承应看了几眼后,睁大了眼睛:“崔大人!”
喝茶的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贵客是我,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
杨承应笑道:“堂堂的兵部尚书驾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
言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当今的兵部尚书,正是魏忠贤的走狗、两大谋主之一的崔呈秀!
能让王永和府上的下人都称呼贵客,崔呈秀肯定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
“崔尚书,为什么不好好待在京城?却来我这小小的金州镇。”
杨承应也不把崔呈秀放在眼里,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世事无常,难从人愿。”
崔呈秀叹了口气说道:“我已向朝廷奏请并获恩准,以兵部尚书衔任辽东巡按,驻守金州镇。”
说白了就是担任监军文官。
“你不干兵部尚书,谁干啊?”杨承应问。
“霍维华接替我,做了兵部尚书。”
崔呈秀说道:“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杨承应心里有些奇怪,好好的朝廷大员不干,跑来这里当傀儡,着实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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