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应要求管家找出大的宅子,送给崔呈秀。
然后,又叫来沈世魁,让他把这些钱全部入账充公,将来有用。
当天晚上,还宴请崔呈秀这尊“财神”。
席上,杨承应无意中谈起盐场,以及盐税。
崔呈秀笑道:“魏公公受了小人的挑拨,为了银子对大帅虎视眈眈。实不相瞒,让陈老头派陈星魁来大帅府中的主意,正是我出的。”
“用这么简单的计策,不像是崔大人所为。”
杨承应斜着眼瞧崔呈秀。
“当然。如果是我用计策,一定不会从盐场下手。盐场是大帅命脉,能管理盐场的人绝对是忠诚可靠,完全不容易切入。”
崔呈秀擎着酒碗,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你会从哪里下手?”杨承应问。
“当然是米行,米是根本。如果从这里下手,很容易让大帅得罪很多人,而遭受到无休止的弹劾。”
“阴险,卑鄙。”
“哈哈……我这计策很慢,魏公公急功近利是不会听的。”
“依你之见,我现在该做什么?”
“四个字,静观其变。”
“愿闻其详。”
“朝廷动荡,边关不宁。但这些糟心事,不足以动摇咱大明的根基。大帅必须耐下性子,默默的经营和培养自己的行政和军事人才,才是出路。”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不是想与不想,而是时势所逼。就像大帅从一个小小的金州卫,发展到现在也不得不背着朝廷,变相的开府。”
“时势所逼!”杨承应有些头疼。
明廷以恩为仇,刻薄到骨子里。想让自己不落入袁崇焕的悲惨下场,要想方设法团结最广大的势力,为将来做打算。
当晚一直聊到深夜,害得杨承应第二天无法参加训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外面太阳大大的。
“晚了,我居然睡到现在。”
杨承应慌得不行,赶紧爬起床,飞快的穿好衣服和鞋子,叠好被子。
正要出门,却见英娘来了。
“夫君,睡得可好?”
“别提了。”杨承应羞红了脸,“我这就出去,自己罚自己跑三圈。”
“可是还没吃早饭呢。”
“不要紧,早饭等跑完再吃。”
“就算是不吃早饭,也该见一见孙先生和茅先生啊。”
“他们来了?”
“都在客厅候着呢。”
“不急。等我自己罚完自己,再去见他们。”
杨承应说完,跑步离开卧室。
英娘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总兵府,客厅。
孙元化和茅元仪坐着,静静地等候大帅到来。
不料,来的人不是大帅,而是公主府的小太监王永。
“大帅因起来太晚,已经自罚去跑步,请二位再等一会儿。”
“公公去忙。”
孙元化和茅元仪很客气地说道。
等王永离开,孙元化笑道:“大帅当真自律,不容半点马虎。”
“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
茅元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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