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辽东雄狮第八百九十八回腾机特河是蒙古人的生命。
草料靠河水滋养,战马和人需要河水解渴。
腾机思不敢回左翼老营,只得带着部众在阿鲁音钗达木湖畔露营。
营内一片死气沉沉。
已经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逃不逃得走的问题。
腾机思感觉自己和辽东军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有一种把全部力气使出来,都对对方造成不了伤害的挫败感。
「呸!我就不该听车臣汗的忽悠,举起叛旗。」
腾机思沮丧的说道:「他说什么‘我一高举叛旗,立时有无数蒙古人追随,我呸!连素塞都不跟我,还把当他立功的机会。」
「大哥,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有用。」
腾机特在一旁劝道:「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逃过敌人的追杀!」
「还能怎么逃?只能往北走,投靠车臣汗再说。」
腾机思恼怒道。
一听他这话,原本有几分胆气的台吉们,都跟着沮丧起来。
腾机特见状,赶忙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台吉们纷纷起身,离开了大帐。
腾机特最后一个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屁股还没做热,就听伴当来报说,有一名老朋友拜访。
「把他请进来。」腾机特面露疑惑。
等伴当把人带进来,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震惊。
「你怎么来了?摆言台吉!」
腾机特小声说完,赶忙给伴当使眼色——到外面盯梢,别让大哥腾机思的人发现。
伴当离开后,摆言台吉才小声道:「我是奉了素塞的命令,前来秘密见你。」
提到「素塞」,腾机特话里带着挖苦:「你主子倒是乖巧,靠着踩着一个部落兄弟的头,取悦杨承应。」
「我主子已经被殿下封为札萨克,晚些时候树碑划界。」
「你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哼!真是……」
「不乖巧又怎么办?动手?你们的惨烈,我们可是看在眼里。」
听摆言台吉提到这个,腾机特满肚子都是火。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怎么杨承应的骑兵就是不一样,蒙古骑兵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还有他们手里的火器,距离太夸张了。
第一次交锋,还以为火器射击距离只有九百尺。
到了第二次交锋,情况就变了。
初步估计,火器射击距离达到了千尺以上。
这还打个屁!
「老弟,我主子听殿下的口气,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你们。」
摆言台吉熟练掌握语言技巧,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恐吓的话。
「我知道。汉人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兄弟是撞上了,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腾机特沮丧至极。
「哎!向我们苏尼特部真是多灾多难,先是跟着林丹巴图尔,这样一个残暴的废物。后来跟了车臣汗,也是一只草原上的羊。」
「可不是。我们南下内附杨承应,既不给好处,又不驱赶我们。哥哥心怀不满,听了车臣汗的蜜蜂屎,自讨苦吃。」
「其实我们都误会殿下。他不是不管我们,而是当时车臣汗已经向他献上九白之贡,他要是准了我们的请求,不就拔车臣汗的根。」
「这话也对。哎!现在都这样,我还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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