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辽东雄狮第九百四十九回昌图府河南被打烂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是干着急是没有用的,必须得把手头的事做好,为入关前做好坚实的物质准备。
农社实践就是其中一环。
苏小敬等元老都不太理解:「河南因黄河决堤,数十万百姓葬身鱼腹,土地变成一片泽国。殿下,如果您早点提兵入关,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掘开堤坝的人是谁?」杨承应反问。
「据说是闯军!」许尚回答。
「闯军三围开封,要是打算水淹,第一次就可以水淹。第二次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在第三次呢?」
杨承应摇头说道。
「殿下的话有道理。八成是明军看守不住开封,想扒开黄河堤坝将开封百姓和闯军一起淹死,一劳永逸。」
苏小敬分析道。
「哼!就是因为世间都是这些畜生,才会这么苦!」
许尚把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一下,脸色十分气愤。
「你们明白了吧。」杨承应道,「如果换成是我兵围开封,他们也会掘开堤坝,给咱们来个水淹。」
苏小敬和许尚对视一眼,不禁默然。
开封边上的黄河是地上河,只要随意一处决堤,洪水就会涌向地势低洼的开封。
装备精良的辽东军,如果被冲走一两万,是巨大的损失。
「我的意思不是说挡不住水淹,而是挡不住明枪暗箭。」
杨承应说道:「我给你们举一个例子,你们知道刘泽清为什么铤而走险造反吗?」
「世人都传他是因为一只鸡,还有说是因为李九成赌博,把买马的钱都输光了。」苏小敬道。
「非也。这里面有一条暗线,你们不知道罢了。」
杨承应拄着木棍,继续山顶走去。
他边走边道:「他的手下因为断粮,被迫去乡绅家买粮。士兵买粮嘛,那些手段你们知道的。乡绅不卖粮,手下就把鸡抓走了,和土狗一起炖了吃。乡绅的下人找来,索要鸡和土狗。」
「敢问官军索要,一定不是普通的乡绅!」苏小敬道。
「是的。这乡绅正是王与玟,其父亲名叫王象春。」
「王象春?和总督王象乾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兄弟,王象乾家族排行老大,王象春排第七。王氏一门先后中举多达十二人,被誉为‘王半朝。」
「古有钟鸣鼎食之家,今有王家。」苏小敬有些感慨。
「这王家和刘泽清驻军的吴桥有莫大关系,刘泽清买不到粮食就是因为吴桥县令姓毕,名叫毕自寅。」
杨承应说道:「毕自寅在家中排行老六,因不是进士出身,只能做到县令。因老八毕自肃死于辽东,而对于辽兵耿耿于怀,也瞧不起刘泽清。」
听到这里时,苏小敬和许尚都没明白了一个成语——树大根深。
杨承应却还给他们一个更大的震撼:「王象春还是孙先生中举人时的座师,换句话说,孙先生是王象春的门生。」
这下一切都明了了,用和关内大地主大官僚关系颇深的人去改造大地主大官僚,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在辽东用事多年的周文郁,就是周延儒的族人。
「想要做成那件大事,只有我这一代有机会。机会一旦错过,再难有了。」
杨承应眺望远方,「为了实现这一点,忍一忍又何妨!」
作为起于金州,统一东北的王者,他的话比继任者更有权威,再加上出身寒微,没有任何牵扯,更容易做成大事。
宝剑出鞘前,一定要磨得越锋利
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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