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复社魁首张溥在回家途中,坠河而亡。」
「张溥死了。」
崇祯坐在龙椅上,心中满是狐疑。
张溥正当壮年,怎么会轻易坠河身亡。
周延儒火速进宫,面圣。
崇祯赐座,然后才道:「张溥坠河身亡一事,你可知道?」
「微臣方才得知,已派礼部官员前往江南吊唁。」周延儒道。
「不是吊唁,而是查案。不应该派礼部,而是应该派刑部。」
崇祯一席话,令周延儒心寒胆战。
查不得!
周延儒不愧是老狐狸,立刻调整情绪,顺着崇祯的话:
「臣这就派刑部官员前往江南,彻查张溥死因。」
反正派谁去还不是他说了算。
崇祯不疑有他,说起第二件事:「坊间传闻,杨承应派番将岳讬进攻俄木布,你可知道?」
「臣也略有耳闻,俄木布乃是顺义王卜失兔之子,却被杨承应故意闲置,让他旧部古禄格、杭高等人担任实职。」
「那么你提前知道此事吗?」
「臣不知道。」
「嗯?」
「臣真的不知道,卢象升在上报内阁的奏疏和给兵部的邸报,对此事只字未提。」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臣在辽东也有些人脉,故而知道一些。」
其实这是周延儒吹牛。
连和周延儒同族的周文郁,早就断了联系。
有「通家之好」的冯铨,自从去了辽东,也渐渐断了书信往来。
周延儒知道的内容,实际上是杨承应在京师的眼线刻意透露。
「八百里加急问卢象升,到底是怎么回事!」崇祯催促道,「要快!」
「臣这就去办。」
周延儒也怕崇祯再次问起张溥的事,慌忙起身告退。
崇祯没有阻止,而是心生疑惑,周延儒以前可不是这样。
一杆杆旗帜在风中飘扬,被冬风吹得哗啦哗啦的响。
俄木布等人带着伴当,在草原上打猎,人们纷纷避开。
嗖的一声,狼牙箭扎在猎物前面的雪地上。
射箭的俄木布,气得把手中的硬弓扔了。
「大汗,你的心乱了。」茂罕道。
他们私下都称呼俄木布为「大汗」,只在公开场合称呼札萨克。
俄木布气恼道:「从沈阳传出的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派人向孙诚求援,请他们出兵相助。」茂罕道。
「明军靠不住。要是靠得住,就不会一直靠嘴劝我们反叛。」有部下不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怪章图太没用了,被抓住把柄。」茂罕也有些生气。
他们的生气都源自于对杨承应的恐惧。
素巴第和卫拉特蒙古那么乖,就是因为鄂特冈一战,直接损失了上万人丁。
他们也跟杨承应待过,知道杨承应对敌人绝不手软。看書菈
「大汗……!」
一名伴当纵马而来。
「怎么?」俄木布问。
「古禄格、杭高等人出兵,隔断了我们与漠北、长城、鄂尔多斯等方向的联系。」
完了!俄木布差点晕了,他已经
被四面包围,只等岳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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