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舟市中心区的繁华步行商业街。
名为“星泪”的音乐酒吧里灯光闪烁,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们正在享受没有框架约束的夜生活。
余哲森坐在吧台侧面的高脚凳上,和身旁戴着大墨镜的中年男人碰了碰杯。
“这里的气氛还符合你的品位吗?”中年男人低沉地问。
“开什么玩笑?”余哲森矢口否认,“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你根本不了解我,你这个养父很不称职。”
安志天笑了,墨镜从鼻梁上微微下滑,露出了那条长得几乎遮不住的伤疤。
“我无所谓,安安了解你就足够了。”
“安安是我姐,又不是我妈。”
“长姐如母嘛。”安志天咂了一口鸡尾酒,“她现在不是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吗?跟当妈也差不多了。”
“谁说的……”余哲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那你成天带着人工智能女仆干什么?”安志天呛道。
“是她要跟着我,不是我非要带着她。”余哲森有些傲娇地回答道。
安志天又和他碰了一次杯,小声嘟哝了一句“臭不要脸”。
余哲森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还有工夫跑来夜店喝酒?你不是被至高议会软禁了吗?”
安志天瞪了他一眼:“这是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应晓梨说的,有人想让你下课滚蛋,她说你的处境很不好。”余哲森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仁爱”仲裁官的名字,这个名字并不广为人知,所以在酒吧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隐蔽性很好。
安志天显然知道应晓梨是谁,他微微皱起眉头:“那个女人找过你了?她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也许是想跟我套近乎,好让我帮忙破案吧。”余哲森随口回答道。
“那个案子不是快速反应部门在负责吗?这女人也真是多管闲事。”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部下们迟迟不能结案,她才在自己本职工作之余抽出休息时间为之奔走。”余哲森揶揄道,“接触了几次我觉得应晓梨人还不错,没有仲裁官的架子,遇到事情也是真的敢上,有责任有担当。”
安志天对此呵呵两声,没有作出评价。
“怎么,老安你又有何高见?”
“不要那么轻易地给一个来自至高议会的人贴上可靠标签。”安志天给出了忠告,“因为你未必真的了解十二位仲裁官各自的立场和主张,自然没法猜测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那老安你知道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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