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从护卫手里接连接过食盒,随即交给阮氏兄弟。桌椅搬到了大柳树下,烤羊肉,肥鸡,酱鸭摆好。刚做好的鲜鱼汤,油炸杂鱼,几个蔬菜端上。五十年份的老酒倒满,迎着夕阳为老人祝寿敬酒。
不愧为阮氏三雄的母亲,真不含糊,连喝几碗酒脸不红气不喘。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让她笑开了花。
最高兴的就属阮小二家的小皮孩,左手鸡腿右手鸭腿,嘴里叼着羊排,吃的满脸油脂,上蹿下跳。也的确苦了娃儿,家里生活拮据逢年过节吃顿好的。像眼前这般丰盛的菜肴,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看阮小七拿着鸡鸭,吃相跟小皮孩有的一拼就足以证明。兄弟三人本事虽大,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篱笆院内欢声笑语,直闹到掌灯时分。
老太太因高兴吃了不少酒早早就回去休息。阮小二的浑家带着娃去了里房。两个护卫去了阮小七家。
篱笆院内,只剩下晁盖,三阮。
今天是五月十五,一轮皎洁的明月照的如同白昼。
“哥哥,因何来找我们哥仨?”阮小二为晁盖倒满酒。
“先卖个关子!”晁盖剥开花生丢进嘴里,笑着摇头:“为了结识你们,吴学究让我来找你们买鱼。”
“哦,竟然有这种事?快说来听听。”三人来了兴趣。
“是的,就是买鱼,二十斤的大鲤鱼。”晁盖接上话茬。这还真不是假话,临行前吴用就是这么个主意。倒也不怪吴用心眼多,掉脑袋的事谁愿意干?
“二十多斤的鲤鱼?”阮小二一愣,随即苦笑摇头:“咱们这石碣湖水浅藏不住大鱼,前几年还能捕获。可现在别说二十斤,就是十斤的大鱼也得靠运气。今天逮住那条大金鲤,三两年都没有见过。”
“呃,可不是。”阮小七打了个饱嗝:“哥哥若是一年前来,别说二十斤,就是数十斤的鲤鱼也有。”
“哦,为何这样?”晁盖明知故问。
“小七,你别撑死了。”阮小五一推又抓起肥鸡的阮小七,叹了口气:“哥哥有所不知。石碣湖连接梁山泊,方圆八百里,里面什么样的大鱼没有?可自从一年多前那里来了一伙贼人。封锁湖面。不允许渔民靠近,我哥仨近一年时间也未踏足其中。”
“那伙强人有三个首领,大首领白衣秀士王伦。二首领摸着天杜迁,最近又来了三首领云里金刚宋万……”
不知是不是阮氏兄弟仨喝多了还是借着酒意发泄憋闷。一个接一个说着梁山泊强人霸道,断人活路。
晁盖对这个桥段不陌生,时不时插上几句为什么不上梁山。心胸狭隘的白衣秀士王伦自然被兄弟大骂。
“哎,要是有人识得我等兄弟,也不枉这一腔热血。”阮小七喝的是面红耳赤,一拍桌子仰天长叹。
七郎,我这不是来了吗?”晁盖懒得拐弯,呵呵一笑。
“哎呀,只顾发泄,竟然忘了兄长。”阮小七甩了自己一个嘴巴,拍着胸膛嚷嚷:“但凡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刀山火海亦可去得。”
“好,我就是来邀请三位入伙。”晁盖一拍桌子,说明来意:“三位兄弟,有趟十万贯的买卖愿不愿做?”
“造啊!怎么不做?”阮氏三兄弟立马表态。
“就是那大名府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十万贯生辰纲,敢不敢做?”晁盖盯着三兄弟继续追问。
“干他娘的,杀贪官。”三兄弟毫不犹豫,没有半分惧色。
“你们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别到关键时刻拉屎往回坐。”
“瞧兄长说这话,我兄弟三人说一不二,纵死亦无悔。”阮氏三雄纷纷起身,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阮小七拿过一只筷子咔嚓一声掰断,满脸决绝。
“好,这些你们拿着。”晁盖一拍桌子,打开随身包裹从里面掏出六块五十两的金锭,快速分成三份。
“一百两黄金,安家费!”
“哥哥,这……”阮氏兄弟哪见过这么多钱,有些发愣。
“拿着,吴学究也有!”晁盖笑了笑,推到三人面前。三兄弟听到吴学究之名,便没再推迟纷纷收下。
晁盖又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三兄弟,邀请三人去庄上详谈。兄弟三人说一不二,表明安排好后一同前去。
阮小七心情格外舒畅,抬头就看见天空挂着的那轮明月,眼珠子一转,嚷嚷着要结拜为异性兄弟。
晁盖早就有此意愿,自然不会拒绝!
当即摆起香案,四个大老爷们儿就在明月的见证下拿着香冲北磕头,拜了八拜又喝了血酒结拜为兄弟,
晁盖年纪最大自然成了大哥。
兄弟几人相见恨晚又吃了会酒,直到深夜,相搀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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