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清郁一大段掏心掏肺的表白,崔三妹破涕为笑。其实崔三妹并没有打开心结,并没有真正原谅郑清郁。刚才郑清郁的表现深深刺伤了她的心。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在生死存亡关头,一个无声的行动会胜过无数的豪言壮语。崔三妹知道,现在不是和郑清郁掰扯是非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逃离险境。
“好了,我又没说什么,倒长篇大论起来了。暗道就在隔壁,至于通向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爷爷曾说过,暗道很长,出口很安全,奥!想起来了!出口通向另外一处别墅,叫威尔斯公馆!”
在一边息声倾听的张无痕,见时机已到,便说“老板,既然有暗道通向威尔斯公馆,就不必翻墙上山了。您先护着崔小姐进暗道,到达威尔斯公馆后也不要停留,迅速转移更加安全的地方。我这就上去,带领弟兄们阻击杀手,尽量拖延时间。如果我战死,恳请老板立即回国,不要再在M国待下去了。老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有来生,我张无痕还会追随您左右。保重!”说罢,迈开大步离去。
郑清郁心虽硬,却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知道张无痕这一去凶多吉少。他觉得胸口憋得慌,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他想到了一句话,叫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摇摇头,长长吁了一口气。
张无痕走出地下室,掏出手机按下一长串数字,然后来到保安们中间,说道“弟兄们,打的再猛烈一些,五分钟后跟随我翻墙上山!”
地下室,郑清郁听到上面的枪声又猛烈了许多,知道张无痕在发威,用热血和生命为他创造逃生时间。他不再犹豫,扶着崔三妹寻到暗道,弓身钻了进去。
院子里,朗普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带领保镖们经过一番激烈拼杀,终于攻进了7号公馆。刚才还是惊天动地的公馆,突然间变得静悄悄的,静的让人毛骨悚然。保镖们感觉每个房间每个拐角都暗藏杀机。他们屏住呼吸,山猫一样东看看西瞅瞅,不敢贸然挺近。
“朗普!这里有血迹!”一个保镖怯生生喊道。
朗普顺势看去,果然看见保镖身前身后都有血迹,还混杂着不少脚印。血迹和脚印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在拐角处不见了。朗普对类似7号公馆的建筑十分熟悉,断定郑清郁和他的残兵败将去了地下室。
“哼!他跑不了!”朗普一声冷笑,随即一挥手,带领保镖们顺着血迹和脚印追下去。
地下室散发着浓烈的霉气和血腥气。保镖们不再胆怯,继续沿着血迹和脚印搜索前进。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前摆放着四具尸体,每个尸体胸口摆放着一朵纸扎的白花,十分扎眼。
“留下两人回去保护老板,其余的跟我进地道!”朗普并没有理睬眼前的阵障,第一个钻了进去。
朗普判断的不错,这些血迹和脚印都是张无痕留下的,不过那不是张无痕的疏忽,而是特意施放的钓饵,好把杀手引进去。张无痕离开地下室,带领保安向外面的杀手展开猛烈扫射,然后安排两人在门口继续射击,带领其他人把战死的四个弟兄转移到地下室,并摆放在暗道入口。张无痕说“老板和崔小姐已经进了地道,我们也立即撤退。”
“也进地道?”一个保安问。
“不,我们不能进地道。”张无痕坚定地说着“地道狭小,情况不明,一旦被杀手堵在里面,只能坐以待毙。立马回去,把受伤的弟兄转移到后山,然后伺机而动。杀手们不进攻地道便罢,如果他们进攻地道,我们再原地返回,从后面包抄,打他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坐在防弹车里的麦克,十分悠闲。他摸了摸包着纱布的耳朵,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抻抻懒腰,顺手打开身边的烟盒,抽出一支蒙特一号香烟,从容叼在嘴上;又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咔”的一声打着了,慢慢点燃着……
“哈哈!好自在呀!”随着一声突兀的令麦克心惊肉跳的笑声,车门开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挂着讪笑的面孔探了进来。
“你!你是谁?!”麦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不认识吗?你也忒孤陋寡闻了吧?我可是洛杉大名鼎鼎的私人侦探啊!不过这只是一个噱头,我的真实身份是M国黑社会‘捕食者’的幕后老板,每年都会向他们提供大量资金,用以偷袭绑架和暗杀,专门与华人社团作对。简而言之,我是你的化身,我是另一个麦克,我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打碎了骨头挂着筋。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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