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大胡子看着一脸尴尬的闫明山,拉了拉身边的椅子说“既然这位小姐不见外,你也不必客气了,就如她所愿,两家合一家,两桌合一桌。”
“兄弟一人?”闫明山一直为柳青的胡闹捏着一把汗,见大胡子没发作,反而邀请他们共同进餐,便放下心来。
“原是说好的,现在她失约了,我成了孤家寡人。”
“既是如此,我和柳青陪陪兄弟,这顿饭我请了。”
大胡子笑笑,给闫明山和柳青倒上酒,举杯说“相见便是客,相识更有缘,你我既已兄弟相称,就不必客气了。我很感谢这位小姐,正是她的豪爽和无拘无束,让我从沉闷中得以解脱,敬二位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柳青心情大好,说道“这位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妹奉陪了!”遂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口中,点滴不剩。
闫明山受到大胡子和柳青感染,也来了兴头,端起酒杯说“痛快!”一仰脖喝的干干净净。
三人你来我往,一瓶诚印很快就见了底,把几个服务小姐看的目瞪口呆。她们原以为这里会出乱子,甚至会大打出手,心里十分忐忑;没成想这几位不仅没起冲突,反倒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真是开眼了。这时又有几个小姐,端着柳青要的酒菜,行云流水般走来;酒店老板也满面春风地跟在身后,向包间里的客人连连躬身问候。
“兄弟,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再喝!”闫明山敞开胸怀,高高举起了酒杯。
“闫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柳青起身阻拦,却被闫明山按在了椅子上“胡说!你闫哥什么时候醉过?”
大胡子哈哈大笑“兄弟,柳青小姐说的没错,春宵一刻值千金,千万别喝醉了。”转身对服务员说:“开两个最好的房间,安排好水果和茶水。”
“先生,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您住八零八,这位先生和小姐住八零九。”
“不,安排三个房间,我要单独住。”柳青看看闫明山,又看看大胡子,脸上挂着甜甜的不怀好意的笑。
“好的,”服务小姐说“恰好那里还有一个房间,和八零九对门。”
“不,我要住九楼,要远离这两个臭男人。”柳青的脸上再次挂起甜甜的不怀好意的笑。
“这……”服务小姐有些为难。
闫明山叹息“就按她说的办吧,愿住哪住哪。”
午夜过后,闫明山和大胡子终于离开了酒桌,一步三晃地走向电梯间。柳青要去扶闫明山,大胡子摆摆手说“你去吧,有我呢。”
柳青拱拱手说“多谢了,明日见!”
“明日见?”大胡子指指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分。”
柳青莞尔一笑,改口说“那就中午见!”
“好,中午见!”
大胡子架着蔫头耷脑的闫明山,一步步走向电梯。
H市刑警队,队长何明远忙的头昏脑胀。电话响了,何明远急忙抓起话筒“我是何明远!”
电话是局长李兆麟打来的,要何明远马上去他办公室。
“是!局长!”何明远放下电话,心里直嘀咕“昨天已经催促过了,今天又让我过去,看来局长真是急了。咳,我何明远又何尝不急?”
“坐吧,喝茶自己倒。”
“不喝,不渴。”
李兆麟皱起眉头说“天苑公司属下的大窑沟煤矿矿长闫明山,昨天死在K县喜来大酒店客房浴池里。这个案子本不需要你们刑警队接手,可是天苑公司副总经理邵倩然一大早就来找我,说他们公司不信任K县公安局办案,甚至怀疑K县公安局某些人与凶杀案有牵连。既然天苑公司有所顾虑,你们刑警队接手吧。”
“是!”何明远答道。
“咳,”李兆麟叹息“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们可要瞪大了眼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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