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赶到苍溟谷的时候,却遇到了妖族数百位强者的埋伏。”宁钰说道,“当年我奉师兄之命回宗搬援兵,临走前,师兄以毕生修为凝聚一剑交托与我以应对不时之需,他自己则率领十四弟子死守。”
“当我日夜兼程赶回巨阙剑宗之后,顾云飞已经代理宗主之职,当我说明情况请他派人支援的时候,他嘴上答应得痛快,但却找出各种理由迟迟不出发,最后等我们赶到苍溟谷的时候,只剩下满目疮痍。”
“那一役之后,顾云飞不知从何处撸来幽溟域妖王之子啸月天狼,凭此功劳坐稳宗主之位,随后便联合各峰,想要瓜分七峰百年积累,幸好我凭着师兄当年留下的那一剑才能震慑住他们不敢妄动。”
“你说啸月天狼是妖王之子?”林霄着实吃惊不小,如此说来,未来幽溟域的主人,是他的坐骑?
“若非如此,顾云飞也不可能拥有如今的声望。”宁钰倒是没有注意到林霄的情绪变化,他接着说道:“我们七峰一直以来都只收阵道天赋卓绝的弟子,所以人数一直不多,五年前出事之后,山上更是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后来陆续离开了一些,到现在,除了你我之外,便只剩下六名弟子。”
林霄能感受到宁钰心中的悲愤,巅峰之际,第七峰是何等辉煌鼎盛,可短短五年时间,就只剩下七人独守山头,这是何等悲凉。
“以顾云飞为首,其他八峰联合施压,若是我们连续三年九峰大比中垫底,第七峰将被解散,他们会夺走第七峰的一切,我们已经连续输了两年,半年后的大比,便是最后的机会。”
“那与北斗剑阵有何关系?”林霄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必须要修炼北斗剑阵方能让第七峰度过危机。”
齐侠接过话头说道:“九峰大比中含金量最高的比试是团战,每一峰可派出十名弟子混战,论个人实力,师姐和师兄们不输别人,可在团战中,其他八峰联手针对我们第七峰,如果没有北斗剑阵,我们根本没办法同时抗衡其他八峰弟子。”
林霄听完愕然,这般针对的方法,确实太不要脸了。
齐侠叹气,无奈说道:“我只恨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晋升通玄境,没办法给师姐和师兄们分忧。”
宁钰说道:“他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当年七峰精锐全军覆没,留下的都是刚开始修炼不久的孩子,他们为了尽快练成北斗剑阵,都选择了自毁根基来换取境界的秘术,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没能成功。”
说到这里,宁钰一个大男人,竟然痛哭流涕。
他作为当年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本来就一直心怀愧疚,再加上自己作为长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晚辈通过自残的方式来换取修为,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宁钰。
所以他选择用烈酒来麻痹自己,整天整天浑浑噩噩,直到发现林霄才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听完这些令人赶到沉痛的历史,林霄也感同身受,当年他的家乡辰国不也是因为他的血脉遭人眼红,结果被人出卖,差点一夜覆灭吗。
第七峰的情况何其相似,被人欺骗,十六精锐倾巢而出,最后只有一人苟活于世,那场出征是何等的悲壮,结局又是何等的悲凉。
林霄喝完烈酒,起身对宁钰说道:“你放心,一切由我来想办法,问题总是要一件一件解决的,现在,先给我找个地方睡觉,若是不出意外,明天又会有人手持执法堂令牌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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