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是毒师,还是医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辰尘皱起眉头,看起来对他这句话十分不解。
“奥,无意冒犯。只不过最近很多人涌到城里来,他们自称毒师,并且有意和我们这些医师划清界限。我还以为你也是其中一员呢。”那人耸耸肩,又继续扭过头去给辰尘抓药了。
什么,毒师?在辰尘的观念里,毒医不分家,毒师不就是医师吗,为什么要刻意划清界限呢?“敢问阁下,他们这群人现在所在何处啊?”
“他们这群人现在在哪我不好说,但是听说最近有人要‘水榭云台’宴请所有人。嗯,时间就在今天,如果你去得早应该能遇到他们。”
这么巧?看来有必要去看一看,众多会用毒的人聚集到一起,正好可以问问他们师父中的毒的解法。而且就算没能问出来,应该也会有所收获。
这样想着,辰尘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拿起刚刚给他抓好的药就跑了出去。“谢谢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先走一步了!”
“喂,你钱给多了!!!”
“没事,剩下的就不用找了。”辰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路打听着来到“水榭云台”,辰尘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里面有一个快要占满整个院子的水塘,里面池水清澈,上面密密麻麻的荷花正在盛开;水塘中有一座看上去没有多少年头的木桥,曲曲折折的通向中间亭子。那亭子就这样坐落在水塘和众多荷花的中央,上面还画有青红的彩绘,看上去十分雍贵美丽。
此时的亭子里,席地而坐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胡子修长、云丝尽绑的中年男子。他们或仰面而歌,或推来换盏,或笑容溢彩,都是一副好不快活的样子。(那是,能免费蹭一顿饭可不高兴吗?)看来辰尘没有来错,这里就是他这一路上心之所系的地方。
“哈哈哈,来晚了来晚了……”辰尘一边笑着,一边大踏步走进院子里。结果仅仅是吸引到了几个瞬间的目光,他们其他人就又继续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关系,只要我不尴尬就没关系。辰尘耸耸肩膀,也脱了鞋坐到了人群中间,开始暗自偷听他们的讲话。
“知道吗,我的儿子在郡主府任职,那威风的,手底下几十号人都得听他的呢!”不是,这不是毒师交流大会吗,怎么开始说起这个了?
“切,那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偷过潽阳城城主女儿的手绢,那时候,几十个空境的人追我,让我耍的团团转。”这个肯定是在吹牛了,范作霖什么时候有女儿了。而且你费尽心机潜入潽阳府,就是为了偷人家一个手绢?真不知道该说你有追求还是没追求。
不对不对,我来到这里不是来听他们吹牛的。辰尘摇晃摇晃脑袋,聚起精神开始听另外的人讨论。
“赵兄,你醉了!哈哈哈……”
“非也非也,昔时吾皆饮之以坛,区区此量,何足挂齿!嗝……”
“那难道是我醉了?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了……”
辰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个会上都是一群醉鬼是吗?说好的毒师聚会,结果只不过吸引过来一群白吃白喝的人啊。
不行,我来都来了,不能就这样走咯。辰尘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随手逮住一个人问道:“你好,打扰你一下,你能帮忙看看这张纸上的毒有什么解法吗?”
被拦住的人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碎骨柔?千断肠?这毒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咳咳,只要你全心全力的破解,任何的毒都是有解法的。”
“嗯,那这毒应该怎么解呢?”辰尘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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