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裹着树叶和石块的硕大包袱带着风声迎面向那马上的大汉飞去,“嘭!”的一声,只见那大汉尚未回过神来,就被应声砸下马来,顿时被砸了个鼻青脸肿,满脸淌血。
那汉子在地上翻滚几圈后,顾不上擦下脸上的血,就爬起窜进林子狂奔而去,那三个提刀的蒙面人也吓得扔了刀,纷纷一溜烟儿的往林子深处跑了去。
看着匪徒们抱头鼠窜的样子,几个人不免了阵哈哈大笑。
左典牵住那匹马说:“不错,好歹还弄了匹马啊。”
天赐朗声说道:“怕是不止,那贼人去搬救兵去了,还会有人来孝敬我们的哈。”
其余几人听了都十分兴奋,都表示要在这里等一等哈,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抢的不。
几个人就在原地一阵好等,半晌功夫终于听见一拨人马朝这里赶来。
不一会儿,只见不到二十个人,蒙面提着刀枪棍棒,出现在小道的尽头处,随后又有一人牵着一匹大白马跟上来,马上坐着一个人,面裹青纱,头戴紫巾,身着鹤氅,腰配长剑。那牵马的人正是刚才骑枣红马的大汉。
大汉见到几人,不由得开口大骂:“你娘的,你几个还在这里等死,害得我们还追出去老远才折回,还不赶快前来受死!”
天赐等几人笑了一笑,站在原地未动。阳子向前走了几步,说道:“等你们等得好辛苦,终于来了,就在此地让爷试试身手吧!”说着他向周围环视了一下,又说:“这地方太小,不好施展。”
话音未落,阳子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把刚才匪徒失落的长刀,闪向路边的树林,只见一阵寒光闪过,众人还未看清楚状况,阳子已经绕了一圈回到原地,将那把刀往地上一插,却见那刀直入地中数尺之深,竟晃也不晃地插在那里。
阳子将双手拍了一拍,还未及说话,只听轰的一声,周围路边上的十来颗树竟齐齐向两边倒了去,亮出一片空地儿来。
“好了,这下你们可以一起上了,来啊!”阳子站在那里大喝一声。
众匪徒见刚才的阵仗,早已是两腿发颤,惊恐不已,心想,我们这十几个人怕是还不够他一刀的。
骑在马上的人也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下寻思这是遇上高人了。立即翻身下马,摘了面罩,上前拱手道:“几位兄弟误会,误会,我适才听得小弟通报,是特地赶来拜会一下几位仁兄的。若是各位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一定万死不辞。”
几个人听他如此说,也拱手还了礼。天赐上前一步说:“那是极好,就请这位大哥将坐骑借与我们一用。”顿了一下,他又说:“若是还有些银量、盘缠的就更好了。”
那贼首闻言立即让人把自己的大白马牵了过来,他亲自将缰绳接过来递与天赐,又从马背上取下一包裹,打开后,将里面的七八两文银悉数奉上。
“我等在此也只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并不曾抢得多少钱财,这些小钱权作路资,还请兄台等笑纳。”
天赐见此人如此仗义,也不推辞,都接了过来。“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为何在此做这个营生?”
“小的免贵姓张,单名一个力。与我兄弟雷风生两人,本是在家乡种田为生,因受财主欺辱,一时气不过,失手杀死了那财主家人,受官兵追捕缉拿,不得已逃至此处,纠集了一帮兄弟,这此做起拦路抢劫的营生,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看你等虽然落魄至此,但也有些胆略和气魄,不如去从军吧。”天赐说道。
“那怎么使得,官兵还在四处捉拿我们,我们去投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呵呵,并不是让你们去投朝廷啊,当今朝廷为政不仁,恶吏当道,弄得民不聊生,战火四起。你等既然反了,就要有大作为,为天下苍生计,推翻当朝,另立新君才是。”天赐振振有词地说道。
“此去往西不到二百里,有个县城叫桐源县,此处驻守的总兵大人楚为先楚将军已投靠镇西王,举起反旗对抗朝廷,并已击退朝廷十万大军,正是士气高昂,欲大有作为之时,也正是用人之时。我与其小女交好,也曾辅佐其退敌制胜,我替你等修书一封作为保荐,必当收留。”
张力等人闻言自是喜不自禁,当下率众拜到,叩谢天赐等人。
天赐当下就写好了一封推荐书信交与张力,又将那些银两交还给了他,双方推辞了一阵,天赐只好又留下了些散碎银子。
张力等千恩万谢过后,拜别了天赐等人,往西方而去。这边天赐等几人重新整理好行李,将其驮在枣红马背上,又请师姐赤霞上了大白马,一行人又欢快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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