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可能做家臣,自己既然是李尘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去伺候别人?这不单是自己的骄傲。
他也听说了前不久北张镇的消息,从酒楼里瞧了玄光镜里的波澜壮阔,看了李尘的气吞如虎,以及那一场大战里诸多大人物先后上场的险象环生。
那一刻,酒楼里人人感叹李尘的出生和天赋,崔昊听了对李尘最多的话就是了不得,但也有人说李尘既然已经被断了路,往后也就没什么机会出这么大的风头。
崔昊当时只瞧着自家兄长面对天劫的不屈,因此而生出许多骄傲,对那些外人的说法并不在意,心里只是这样想着:区区枷锁,怎么能困得住兄长?再过三年,你们且看!
与此同时,他开始了又一次历练,就像在下界时候的天下行走,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家主,没有了李尘。
因为是孤身一人,所以常有危险,幸好苦心人天不负,几经磨难才能进入忘忧。
“如果是在下界,我已经是这世上最强的一批人,现在却只是艰难求生罢了,就连眼前这个山下的童子,都对忘忧境习以为常。”
童子交给了崔昊一枚令牌,“带着令牌上山,会有人带你去后山。”
崔昊接过令牌的时候,童子看着他脸上的坚毅,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倔强,忍不住这样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在上界不知道有多少,你们总是以为自己天赋不错,又闯荡过一段时间,以为自己能走出一番天地,所以不愿意寄人篱下,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骄傲是没用的,修行是需要背景和资源的。”
崔昊没有做声,接了令牌上山去了,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去剑山上瞧瞧罢了。
童子回头瞧了一眼他的背影,心想这些散修真有意思,根本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是闯荡了几天就以为自己已经见识了江湖,其实他们了解的只是自己想象的江湖,就好像他们现在上了山就以为自己一定能站在剑山上,却不知道这座山和剑山中间看似没什么间隔,其实中间还有许多山需要攀登过去。
崔昊上山以后,被安排在后山极破落的地儿,像极了下界养猪的棚户,一个个散修就在以竹排分开的小隔间里打坐修行。
说起来,他在下界时候也算出生高贵,现在却要住在这样的地界儿,此一时彼一时,连他自己也有些感慨。
柏若门。
李尘最近不太能适应尚飞的殷勤,这个特殊血脉的天才最近找他走动的未免太过于勤快。
不过也不只是尚飞,他不久前一战成名,新一代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头,甚至已经有人说,大半年后宗门的涅槃池大开,这一代进入涅槃池的一定是他。
幸好,这本身就是李尘想要的结果。
也从那天以后,宗门大殿内的试炼阵法中,李尘和周若时常交手,这是缥缈的意思,这位师傅现在对李尘赋予厚望。
周若也对他的观感有了极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不久前她自己输给了地法宗的人,偶尔闲下来也会询问李尘在体法上的心得。
他们越是这样,李尘心里反而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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