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意没有时间调查或者瞎猜,径直来到老板身边,确认她没有受到过攻击后才松了口气问道:“是谁来过?”
云诗迅速把那封邮件删除,把精神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道:“只有个机车撞进来,没看见人,可能是破窗的时候没站稳掉下去了。”
虞佳意:“……”
老板你看我脑门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但身为高级特助,老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此时消防通道那边又响起了大片喧闹声和枪声,入侵者攻上顶层了!
云诗把沾了水雾的眼镜摘下,从抽屉里拿了副备用眼镜换上,起身道:“反正走不掉了,不如我去见见他们。”
虞佳意咬咬牙,没有阻拦,只道:“如果他们真敢对你动手,那今天守望堡就要死很多人了。”
“没事,他们不敢动我。”
反倒是云诗拍拍她的肩安抚了一句,边信步走到消防通道那边的战场边缘。
….
仅剩的八名保安见了,赶紧举着防弹盾牌将她层层挡在后面,劝道:“云总!你怎么来了!”
“这条路很窄我们还能顶一会儿,你跟特助快走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你活着云氏才不会倒!”
七嘴八舌的,都是劝她赶紧走,云诗静静等他们说完,抬起自己右手。
这是领导要讲话的手势,保安们条件反射般立即闭了嘴。
云诗道:“让开,我跟他们说两句。”
她在云氏声威之盛已然不输给云昆纬当年,身前几个人下意识地就要听令让开,紧跟着才发觉不对,赶紧又重新拦住,紧紧拿着盾牌。
云诗也没为难他们,只是回头看了眼虞佳意。
后者无奈,开口道:“老板发话了,还不都让开!好生护着你们自己!”
说归说,她自己倒是拿了块盾牌上前,护在云诗身前。
其他人只能缓缓让开,对面打得火热的入侵者则有带队的叫道:“停止射击!都把枪放下!好像是云诗出来了!”
云诗这个人在民间有很多种称谓,平常大家讨论她白富美的时候,当然就会把她叫做云氏的老总。
不过渐渐地随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越来越响亮,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把她称之为“云起的姐姐”。
所以,别看暴民们之前再激动、闹得再凶,当云诗亲自露面走到他们枪口前方的时候,绝对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下攻击她,甚至有些反应慢点儿只停了火没有压下枪的人,也会立即被身边人狠狠教育,放下武器。
那可是云起的姐姐啊,谁敢当众伤她?连参与都不行!
否则天晓得姓云的回来要展开怎样疯狂的报复!
双方之间就隔着五六米远,云诗站得笔直,丝毫不见穷途末日的慌乱,气场还如过往一般强大,甚至犹有过之。
以至于所有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地低头或者侧目闪开,不敢与之对视。
“怎么,不打了?既然不打了,那我就问你们几句话吧。”
云诗发现对面有个人开了现场直播,便索性看向那个人,缓缓道:
“末日以来,我云氏集团在全球各地协同守望军设置避难所463个,直接或间接救助灾民上千万,在此期间为十万青壮解决了就业问题,并为其中5822位工作表现突出的员工提供住房,助他们安家落户。”
“我们为守望军提供武器、弹药、车辆、技术人员,为你们提供食物、水、衣服和帐篷,作为末日中公认最大也最成功的企业家,我云诗从未因为自身拥有的财富享过一天清福,也自认为从未以不公道的价格过量榨取过任何一个员工的劳动价值!”
“可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全球数千家店铺遭到暴徒打砸抢,上万无辜员工伤亡,起因却仅仅是网民们看到了一段关于北境的报道,说我的父亲云昆纬去附身了那个什么九头蛇!”
暴民们被她说得有点儿气势不足,但还是有人硬气地喊道:“那可是大明星夏彩衣的报道!还能有错不成?”
“夏彩衣只是报道出了她看到的客观事实,但什么时候新闻也可以成为你们犯罪的理由了?”
云诗声音大了些,显然她虽然表面镇定,但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末日商业帝国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内心又怎么可能毫无波澜,斥道:
“我的父亲是守望堡的副本首领,虽然我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守望堡并没有首领缺失,他也依然还在副本的首领列表中!”
“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个人形海德拉也是我父亲,可他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兽潮才停止了进攻不是吗?你们这些人兽潮在的时候不出钱也不出力去支援他们,只会在直播间里对我弟弟指指点点,现在不过是听到些风风雨雨却要拿起武器杀人!”
“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在推翻一个想要统治全世界、奴役你们的暴君吗?不――你们正在瓦解一个全力帮助你们度过难关的企业,你们在杀死自己的同胞,你们摧毁的不是我个人和云氏的财产,而是数万云氏员工齐心协力为广大民众撑起来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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