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璘朝天君行了一礼,“他并非什么妖孽,而是先日神之幼子金乌,前些日破除封印而出,我早已知晓,本该早些时日禀报父君,但刚回天宫便又出战东海,因此忘了此事,这金乌鸟乃神尊,虽受过被封,但终究是上古神鸟,若贸然取其内丹,恐对先日神不敬,毕竟先日神为天下苍生身归混沌,此乃她唯一的血脉,不可妄自惩处!”
帝璘如此一说,宝殿上众仙都惊异不已,没想到这个红衣小妖居然还是上古神鸟,自然都不敢再为凤王出头,毕竟若论辈分,他们都不敌这金乌鸟的辈分高。
天君点了点头,心想既然不能拿这金乌鸟问罪,总得给凤王一个交代,因此便想让这慕羲担了这份罪责,“金乌鸟被封印后,不得日神之血解封无法出世,竟然会自破封印,看来是先日神怜惜爱子,自然是不好过多为难于它,但是他伤公主是真,想来也是受这女娃的唆使之故...”
“父君,这金乌鸟便是因这女娃破除封印,并且金乌已认她为主!若伤其主人,恐金乌鸟会为护主而跟天族相抗...”
帝璘话未说完,一旁听着的凤王就十分恼怒,责问道:“听太子殿下之意,便是要袒护这二人,罔顾本王爱女性命了?”
“本君并非此意,凤王不必动怒,待我相问几句再回禀凤王不迟!”帝璘朝向慕羲,“你且说来,你何以出现在丹凤山,何以会无意伤了凤族公主?”
慕羲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天族太子,所以一直有些懵,此番听到他问话,才反应过来,心想这家伙虽然装着不认识她,但也算在为她求情说话,想来也是信得过的,因此回道:“我随北貅来丹凤山采药,无意中见到有只鸟儿被困炉鼎,就想救她出来,但是我又没什么法力,就让洛焱出手,洛焱本只打算溶掉那炉鼎,却没想他没控制好火,竟伤着了那鸟儿,我们实是无意的!”
帝璘看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睛,就知道这小鬼机灵得紧,事实定不是如此,可如今也只能这般说才能保得她性命,也不拆穿,继续追问道:“这北貅是谁?他人在何处?”
“北貅就是在幽冥神殿为东岳大帝采药炼丹的啊!他常去丹凤山采药的,我便是随他去的!”慕羲眨巴着眼,最终还是将东岳大帝给搬了出来。
众仙一听东岳大帝,都唏嘘了一番,心想这东岳大帝乃上古之神,其尊位可与开天辟地时的天君相提并论,就连如今的天君见到也是要敬重几分,只是他早已隐世不出,这十万年来没任何人能得以拜见这位神尊,却没想到这小女娃居然是幽冥神殿的女童,自然要高看几分了。
“就...就算她是东岳大帝坐下的童子,可也犯了天规伤了本王爱女,想东岳大帝乃上古神祇,自然也不会包庇这么个童子作恶!”凤王见天族已有包庇金乌鸟之心,如今若连这小童子都要包庇,他心气如何能平。
“既然她是幽冥神殿中人,我们天族也无法插手,只能将此事告知东岳大帝,请他裁夺!”帝璘想着若是能请得东岳大帝出面,想来这小鬼即便要受些处罚,可总也保得住性命,不然这凤王不依不饶的,恐怕难逃灰飞烟灭之刑。
“哼,东岳大帝他老人家可是上古神祇,这十万年来无论是天君下贴相邀还是西方诸佛相请论法,他老人家都鲜少世出,又岂会为了这么区区一个童子而来这九重天,太子殿下如此拖延时间,是否有偏袒之嫌,本王爱女命在旦夕,岂能就此作罢?”
凤王此刻犹如炸毛的凤凰般,气得满面通红,对着帝璘也是横眉竖眼,十分不悦。
帝璘也觉得请出东岳大帝十分困难,正思量着如何先保住这小鬼的命时,却听得南天门守将前来禀报,说东岳大帝莅临天庭。
众神一听东岳大帝来驾,一个个既激动又惊诧,毕竟这些神仙们可都不曾一睹东岳大帝的风姿,如今居然能得见帝尊之面可说是三生有幸。
而天君听说东岳大帝来驾,也从宝座上起身相迎,果然晃眼间便见一袭黑色素袍的东岳大帝进了大殿,众神见到他都纷纷行礼。
天君虽不曾行礼,但也是和颜悦色,十分恭敬,“帝尊十万年不出神殿,今日造访天庭,不知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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