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将士见他要施法,脚底暗劲一吐,人已如离弦之箭,此次出枪更是不留余力,但见漫天枪影向谢青云覆盖而去。
这人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是谢元敌授意的?
谢青云扫了眼沉着脸不语的谢元敌,后退半步,避开第一波枪影,跟着便有一团水球从天而降,将后续气力持续勃发的中年将士裹住。
一旦被水牢裹个正着,中年将士也逃脱不了窒息加脱力的命运。他在里头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元敌以及其他同僚。
“放开他!”谢元敌沉声说。
谢青云淡淡道:“他想杀我。”
“我知道。”谢元敌道。
“你知道?”谢青云道。
“他是齐家的人。”谢元敌面无表情道,“齐渊那个老不死想方设法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陛下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止,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是皇帝的眼线。”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说完自己反而愣住。
谢青云道:“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这种阴险小人留在身边,迟早把你给害了。”虽然这样说,但他并不是杀人狂,不会动不动就取人性命,于是放开了水牢。
谢元敌吩咐手下把奄奄一息的中年将士抬走,然后冷冷地盯住谢青云:“谢宝树的骨灰早就送走了,你够胆就去西京找太公要。”
“西京?”谢青云一愣,谢氏宗祠不就在西京么?他们把谢宝树的骨灰带走,不送入宗祠难道拿去喂猪么?
这不就间接完成了第二人格小老弟的遗愿么……谢青云忍不住愉快地笑起来。
看到他笑,谢元敌格外的不爽:“谢青云,你身为凶案嫌疑人,不但不配合调查,还打伤我手下,看来我不得不给你一个教训了。”
谢青云嘿然道:“小老弟,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谢元敌身上甲胄凛凛作响,盔上红缨猎猎飘扬。如电似雾,如火似气的劲力在他周身缭绕。
内力外露?
谢青云道:“哦?”
将士们纷纷对视,皆有“谢家老大老二之争还是少掺和为妙”的共识,于是迅速四散躲开。
谢元敌疾言厉色道:“在朝堂,本将军镇守东喉,而你一介布衣,不过是个庶民;在家族,你父亲谢宝树当年因崇仙慕道,被太公驱逐至宝镜,乃族中罪人,你为罪人之子,何敢与本将军称兄道弟?”
原来谢宝树是因为这个被驱逐的,那我这算不算子承父业……谢青云忍不住暗暗吐槽,面上哂笑道:“说来说去,最后不还得看谁的拳头大。”
“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谢元敌发出低沉的咆哮,一瞬间其周身空气如同炸裂开来,“嘭”一声闷响,他人已如炮弹般撞向谢青云。
“七步之内,武道无敌!”
谢青云微一眯眼,手指微微下摁,一道水牢倏地成形,往预定好的位置落下。这是他早就埋伏的手笔,正是为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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