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笑呵呵一脸和善之气。
“扈奕圣君,莫要误会!我们也只是履行公事,走个流程,别介意!别介意!”
说完之后,周正又特意看向麟渊,看他还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没有。礼数做的无可挑剔!
见麟渊摇头,周正摆起架子,咳嗽一声清清嗓音。
“扈奕,本真君问你,昨天晚上亥时,你在哪里?”
“家里。”
“可有人证。”
“我在自己家,要什么人证?老子被囚禁一年,你说有没有人证?狐狸精家死个人,凭什么怀疑我?”
“扈奕!”麟渊重重叫了一声。
扈奕气呼呼地回道,“昨天晚上,我和一群兄弟在家喝酒,喝到几时,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上午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这个,我那帮兄弟都能给我作证。”
“好!你手下的兄弟还需要你通知他们一声,我们到时候会一一去问话,希望他们配合。”
“行!”扈奕不情不愿地同意了,“估计你问完,也得个把月。老子是不急,你别急就行!”
周正没理会他,“还有一个问题。听说你手下有一名制毒使毒的高手?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你怀疑老六?”扈奕戏谑地看着周正,“老六脾气是有点孤僻,但是,他是个相当骄傲的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让他杀凡人,他也不会做。因为,他觉得凡人不配他动手!”
“老六?他大名叫什么?”周正并没有因此放弃追查。
“韩六子。他就住在我隔壁。你们随时可以去找他!”扈奕一点不打磕,一五一十告诉周正。这反而让周正和杨山面面相觑、狐疑不已。
“好!我们会去的。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咱们鹿棋镇有一位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而且,天生长有一双神目,只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病根在哪儿。不知这位神医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扈奕用一种很怪异地眼神看着周正。半天后,忽然哈哈大笑,“他的大名,叫…韩六子!”
拜别麟渊,周正和杨山直接向韩六子家赶去。周岳的死始终让周正耿耿于怀。他完全不相信周岳是突发疾病去世。他的直觉告诉他,周岳一定是被人所害!
“真君,您是怀疑周岳是被人下毒致死?”
周正愁眉不展,“能让人无知无觉地死去,除了动用术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下毒。”
“可是,咱们都验了三遍了,周岳的身上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是呀!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您是怀疑韩六子是扈奕指使,或者说,是他自己为了替扈奕出气,而杀了周岳?周岳是九尾狐家族的女婿,也是他们族长最疼爱孙女的夫君。杀死周岳,确实能打疼九尾狐家族。”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若是扈奕指使韩六子行凶,他今天不会这么顺利把韩六子招出来。若是,韩六子有心替扈奕出气,他不会选择扈奕刚被解禁这个时机。那不是出气,而是给扈奕添堵!”
“那您这么着急去找韩六子,为了什么?”
“我想请他去帮忙看看周岳的死因。如今更好,他是神医,又是制毒高手,若是他肯帮忙,咱的案子就能很快理清。”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韩六子的院外。杨山举手就要扣门,却被周正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周正指指门板门环,杨山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突然,一丝光线从厚云中透出,门板门环上瞬间泛起青绿色的寒光。
天呢!是毒!杨山一阵后怕!
“韩神医,我们是律惩司的,有事想请,还请您让我们进去。”周正在门外连喊了三次,可是,院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周正低头想了半天,突然伸手抓住门环,轻轻转动后,推开院门。
站在一旁的杨山一声惊呼,等他想要阻拦周正时,门已经被周正推开。他吓得急忙托起周正的手查看。
“我没事。”周正摆摆手。
若想进入院子,对于周正来说并不是难事。以他的修为,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房子掀起来,任凭什么毒物机关,根本没用。
但是,他能明显感觉院内有人,而那人正睁着眼睛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所猜不错,那位就应该是院子的主人韩六子。
今天,周正是抱着求人的态度而来,人家既然画出了道,自己就必须接着。
况且,此人性子执拗,若是自己以力压人,万一惹恼了他的犟劲,事情就不好办了。
刚才,周正并没有使用任何灵力,也没有凭借无坚不摧的淬体之功。反而,他收敛一身的修为,只以凡人的状态伸手推门。
当然,周正也不会傻到不做一点防护措施。他在手上涂了一层药膏。这是他自己调制的药膏,能解很多毒。但是,面对韩六子这样的高手,能不能防范他的毒药,周正心中也没有底。所以,刚才,他也是冒了很大风险。
如今,见自己的手掌无碍,他也是长舒一口气。
韩六子就站在院子中间。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周正迈步跨入。但把杨山拦在了院门外。
脚落下,就有一丝淡淡的花香迎面拂过。瞬间,周正就感觉昏昏欲睡,身子如飘荡在温水中。
周正不敢怠慢,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含下。等灵台清明,才暗道一声侥幸。
还好,自己跟师父没白学。亲手调制的解毒丸,效果不错。
看周正很快清醒过来,韩六子“咦”了一声。
他指指院子中的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杯刚沏好的绿茶。“贵客登门,请用茶。”
周正谨慎地走过去,伸手端起茶碗。碧绿的茶叶间,竟包含一片血红的细长叶子,芳香扑鼻。
如此妖艳的颜色,一定是剧毒之草。可是,这是什么毒草?周正却不认得。
他的草药知识本就贫乏,能记住几种常见的毒草和药性,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还是主要为了制作解毒药和防身。
他想起了弟子邵明杰,心想,若是那小子在此,一定知道这片毒草是什么,该怎么解!
现在怎么办?
周正突然灵机一动,“多谢韩先生盛情!”然后仰头把茶水喝下,接着立刻拿出金针护住心脉,用锋针刺破自己的十指,并且,仔细感觉身体机能的异样。
“咦?”韩六子又惊叹了一声。
“请坐!”说话间,韩六子也坐在一旁。
从这一举动来看,他已经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藐视,把周正当成了平等的对手来对待。
“右腿膝盖可疼?”
“疼!”周正说完,就用峰针扎在左腿膝盖上,放血。
“肚子可疼?”
“疼!”说完,周正竟然脱下左脚靴子,给小腿外侧和脚趾二指放血。
“后脑可疼?”
“疼得厉害!”说着就在脚趾的大指和小指上各扎一针放血。
“咦?”韩六子一直阴沉的脸终于展颜开来,“原来,这样也行?”
他不由又仔细打量一番周正。
最终,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解药递给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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