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心理作用下,陈学定暗地里巴不得自己今后丢人现眼,巴不得自己抓瞎蛮干,那样他就能站在高处看笑话了。
张东峰心里有些郁闷,但很快就自我开解了。
他已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了,心理开始变的强大,否则的话,早就得抑郁症了。
下午上班不久,常务副县长钟世明居然主动来找张东峰。
张东峰当然是起身相迎,热情地把他让座到会客沙发,由于还没有专职秘书,张东峰便亲自倒茶。
在钟世明担任常委副县长、张东峰是县长助理期间,二人的交集不多,关系不好不坏。
现在二人的职务各进了一步,至少目前也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为此双方的交谈还是很客气的。
几分钟闲聊后,钟世明问道:“张县长,你去见过陈县长了吗?”
张东峰点点头,说道:“我觉得自己年纪最小,上午便主动去找陈县长。”
钟世明接着问道:“张县长,陈县长这个人如何?”
张东峰笑道:“有着京城空降干部和大家族子弟的骄傲。”
钟世明冷笑道:“空降干部是真,但陈家并不是大家族,而是欧阳家族的附庸,有什么好骄傲的。”
听着这话,张东峰觉得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干部。蟹有蟹路、虾有虾路。
钟世明也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打听到了陈学定和吴平阳的具体情况。
当然,能让平时喜怒不表现在脸上的常务副县长如此评价陈学定,应该是陈学定的招待态度惹怒了钟世明。
果然,钟世明开始发牢骚:“张县长,就事论事,我配合过多任领导,没有一个象陈学定这样傲慢的。”
“我主动去找他,他不仅没有起身相迎,还让我直接坐在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上,完全是把我这个常务副县长当作下属看待。”
“另外,我在汇报工作时,他还时不时地打断我的话,好象他对所有工作都内行似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让他一个人做算了,我也乐得清闲。”
“我心里非常生气,便不想多说,起身离开时,陈学定居然还是没有站起来表示一下,实在是太傲慢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实话,正职如果想对副职进行立威,方式方法有很多种。
蛮横的人会直接开骂;富有心机的人则会抓小辫子;陈学定这种在接待上的傲慢还算是温和的。
只是他用错了地方。
张东峰一直信奉你敬我一寸、我就则让你一尺;你若招惹我,那我也不客气的原则。
钟世明已经五十多岁,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只能在常委副县长的岗位上再做一届就退居二线;没想到自己还能成为常务副县长。
虽然心里开心,但他自己知道这个位置到头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自身的背景和人脉还差了一些,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县长。
为此他就只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工作,想着年轻的县长和副县长们尊重他,让他感觉不错地退居二线。
也许原先进行这样安排的大佬认为钟世明已经到了无法再晋升的年龄,不会与陈学定和吴平阳产生工作业绩的竞争,从而能让他们二人放心地积累晋升的业绩。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钟世明可以不在意工作业绩,但非常重视被尊重的感觉。
现在陈学定如此对待钟世明,从而在以后不可能让后者会心甘情愿地配合前者。
职场上最怕的是什么?是一个人没有晋升的欲望。
特别是在机关单位,在不犯大错的情况下,你根本拿这样的人没有办法。
为什么各级机关要成立老干部局?如果这些老干部心里不爽,整天给现任领导指手画脚,或者往上进行反映,就能让现任领导们手忙脚乱。
其实上,无论能力多么强的领导,在刚上任时,都会表现出谦和的态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就算要树权威、搞服从,也要等到自身站稳了脚跟再动手。
陈学定刚来就表现如此,难道与欧阳家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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