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这或许是人类生命最为简洁的概括,但其中却蕴藏了无数的奥秘.......端粒是细胞内染色体末端的‘保护帽’,它能够保护染色体,而端粒酶在端粒受损时能够恢复其长度。伴随着人的成长,端粒逐渐受到‘磨损’。于是我们会问,这是否很重要?而我们逐渐发现,这对人类而言确实很重要。----2009年,诺贝尔生理学奖,授予伊丽莎白.布莱克本及其他三位女士,以表彰他们发现了端粒和端粒酶保护染色体的机理。
.......
“最近几十年的生理研究,让人类有了底气去挑战自然生命的极限。端粒酶,破译生物永生的秘密!细胞复制的源头,每一次有丝分裂都会对端粒进行一次剥落,直至细胞生命的终结。细胞端粒像竹笋一样,被细胞的每一次分裂剥去一层,笋心就是生命的尽头。而端粒酶就像水和泥土,可以塑捏出无数的端粒出来。无限的端粒酶造就了无限细胞分裂的可能性。因此,可控,可制造,可受体的无害端粒酶,就近乎永生!
但是端粒酶在正常的体细胞中受到严格的抑制,只有在癌细胞中才发挥其无尽疯狂的本性。自人类进化的几十万年以来,基因的属性就决定把这个不安分的因子永远地锁在囚笼之中。而现在,有人正在尝试着打开它,只要有人想着永生的欲望,就必然需要借助于这个囚徒的力量!.......”
“这还是大学生物课程吗,我像在上文史课。哈,真他妈有感染力!我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课程很有趣,想做他的学生成绩一定不会差吧。”
“的确是......有点信口开河了,身为老师不该讲不够严谨的学术课。”丁一和文莺,张映辉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旁听。生物课在一个大型的阶梯教室里。外采光黯淡,蓝色的光投从讲台上的全息投影投射而出,营造在上空中。旋转的DNA端粒模型投影呈现着无限循环,那些隐藏着生命密码的螺旋结构仿佛绕着学术的台阶一直在上攀。圆头形状的端粒酶被复杂的字母分子式注释,标注切割出每一个已知的结构组成。
教学投影关闭后,教室又恢复了灯光电力。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座位上有学生坐着。看得出,也没有多少孩子真的对此感兴趣,毕竟这里只是个不入流的初等院校,而不是适合他这样充满激情老师的高等学院。老师准备的课程都没得到多少尊重。灯亮起的时候,文莺发现丁一已经离开了座位。他逆着下课的学生们,顺着教学室的阶梯,走到了讲台。
“下礼拜会有计入学分的测试,别忘了今天讲的。”老师边收拾着讲义,但他已闻到不该有的味道了。教室里原本刻意保持着干燥的空气,以保护教学设施。
“从帝国理工满分毕业,却想都不想地放弃了一切优厚待遇投身回国。来到一个没有前途的三流学院做一个老师。周之维老师,有兴趣和他讨论一下关于理想这个词语的解释吗?”
“你是谁?”周之维手头一颤,抬起头来问道。
“淡云市警局,生物违禁制品专案组,丁一警司。”
“那么,我有做了引起你们注意的行为了吗?”周之维毫无意外,保持着十分淡定的语调反问,“生物违禁品?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针对生物黑客的特勤组吧,我听说过。”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引起我注意的...行为。”丁一交叉着双臂,只能回以礼节性地一笑。他快速扫描了一眼讲台,周之维带的纸张讲义上写满了及复杂的分子式和药理学分式。即使丁一也看得出,至少有一半的内容和他的课程无关。
“既然你们掌握着我所有信息,那么找我又有何贵干呢?”周之维收拾了讲台上的物品,对来访者没显示出半点耐心。偏执的科研者从来就充满了叛逆精神。他们认为这些道德伦理卫士用愚蠢的法律阻止了他们拿起科学的尖刀去捅破未知森林的隔膜结界。
“只是想找你谈一谈。”丁一靠近他的公文包。用指尖的磁感读取包里和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磁力资料。
“理想?呵呵,难道学业有成,有抱负的学子就不该回国来奉献自我吗,这也有错?”
“不不不,正是因为你这样的爱国者太稀少,所有才会格外引人注意,是什么促使你一心回来呢周老师?我听说,在国外,连某国的国防部都对你发出了邀请函。”话虽如此,但丁一的表情完全写着相反。他的目光如医术高明的医生,能轻易搜寻出病人身上的病症特性,检索着周之维。
“恕难从命警官,我不想谈这个。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师,能成为教员也是我从小的理想。但如果要问我放弃优厚的条件而选择回国之后,是否后悔;那你们肯定是我后悔的其中之一因素。你们成功毁掉了原本良好的科研气氛,特勤组只是充当垄断技术的打手,阻止创新。你们就是那个放火的教徒一样,阻碍进步。”周之维摸了摸稀少的头发,直言不讳他对丁一的反感。
“什么,我没听错吧。理想者,你指的可是创造基因阶级?别偷换概念了,你所认为的可不是创新之地,你想要的恐怕是无监管地带吧!制造基因阶级可是全世界都禁止的禁忌,难道理工学院的实验室会允许你那么做?我可不信,哪个国家的警察会允许你制造基因阶级?全世界都未有的逆行,为何你会要求你的祖国允许发生?你回淡云市,只是为了利润更丰厚的研究吧?我说的对吗?”丁一斜起左嘴角,坏意一笑。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3834/134515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