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只见罗伊屏住呼吸，一阵极小的后坐力震动推射出了子弹！他早已计算了精确的风力抵消，子弹穿透玻璃，从两名路人的肩头穿过，直射向舒尔茨的后脑！
舒尔茨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正坐上车。子弹直奔他的脑部。这时，他身边的男人伸手一挡，弹头正好夹在他的指间。弹头冲击力撕开了人造皮肤，露出机械的合金手指。
“何方神圣？”罗伊睁大眼睛，看着机械臂的男人，徒手抓下了三倍音速飞行的子弹。
“我早说过这么干行不通！”安然慌张地跳上驾驶座，开启汽车，“坐好了快跑吧，他们发现我们了！”
“至少我们是知道了，只有周密的复合行动才能成功。”罗伊收起枪，坦然笑道。
三名生物黑客保镖，立刻将舒尔茨转移回屋里。女人回头，“搜索器”早已锁定了开枪的位置。在火药击发的瞬间，她就同步控制着机械臂，挡住了子弹。
“不用追了，来不及，他们已经逃远。”负责安保的长发男子说道。
“他们是谁？”
“不知道，大概是学院派来的人吧。我已经记录下他们，交给组织去处理。”男人拿下墨镜，蓝色的瞳孔上，游走过一丝红色的通讯微光。
......
“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空轨列车驶过破败的钢铁旧城。沉寂无声的工业区内，几个冷却塔早已弃用多时，坑洼的道路到处积水。路灯杆上的监控大多已经失灵。工业用楼窗壁不全。
门仓良戴上眼镜，收起雨伞，走向列车的出口。丁一跟着他走下列车。
“超智人帮助格林潘，将他的意识数字化后，上传到赛博空间里。间接地帮助他获得了永生生命。而格林潘许诺超智人的条件，是默许让基因禁止法案通过。同时还把最伟大的生物公司，他一手创立的辉瑞史克双手奉上，给了超智人。”
丁一顿住脚步，张口无言。
“你得到的调查结果和我们相似。一切都是格林潘自己策划的。他通过雇凶袭击，来杀死自己。只有他死了，才能让法案通过；也只有这么做，他才能绕过辉瑞史克的董事会，掌握辉瑞史克所有生物技术财产。最后他留下了一颗心脏，作为自己的生命特征码，来认证启动自己的电子化意识载体，重启自己的生命，也算是与超智人交易的最后权柄。”
门仓一番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丁一也无法相信生物黑客鼻祖真的做到了。他跟随门仓走进街角，一处自助式通讯设备商店。
“那格林潘现在在哪，蓝屋知道吗？”
“在哪？无影无踪。现在的格林总裁可以任意地出现在任何一条网路上。像一个光量子一样不可确定，无法测量。就好像，你的意识只能进入到你周围，芯片强度力所能及范围内的监控；而他可以出现在任意有网络连接的地方，控制任意设备。”
“他的本体在哪？总得有一个服务器，来存储他的意识程序吧！”
“不知道，蓝屋黑客已经不止一次遭遇过格林潘。我们尝试过锁定，都没有成功。理论上，他可以保存在世界上任意一台量子计算机内。说不定，也许他还能传输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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