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有大病。
此刻的他已经“走”到了医院的回廊处,这里纯粹由强化玻璃组成,精密加工的工艺使得这里宛如一个水晶走廊般的晶莹剔透,
脚下是城市的各色灯火透过,头顶是星空与月的光辉,目之所及,巨大的天梯在夜幕下如同一堵将天地劈开的利刃般,闪烁着晶亮的光。
司芒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以及,孤独。
他的心头突然特别的想念刚刚离开才几个小时的苏微。
今天的心想事成没有一个好事,一个个的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司芒突然悻悻了起来,有些意兴阑珊的往回“走”。
一开病房的门,夏日夜晚的风带着一丝暖意,吹拂的司芒的心都多了一丝温暖,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猛地张开。
“等等,风?”全封闭的病房里面哪里来的夏夜的凉风?司芒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果然,定睛一看,纯净的玻璃外墙上面开了一个正圆形的大洞,直径一米的样子,夏日的晚风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18层的风还是挺凉爽的嘛!
司芒“走”到窗前,看着那个下沿刚好抵住自己下巴的圆洞,有点愣怔的看了下去。
整个外墙都是玻璃拼接而成,连个缝都看不到,这个圆洞远看没有什么,近看才发现切面有三层,最外层的外墙,内层的夹缝,以及最里面的一个隔热,
这里是18层的高处,这样的外墙,连最灵巧的猴子都爬不上来,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的司芒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叫做老大的男人,心头一阵发紧,后背一股凉气直冲脑门,连愤怒都如约而至的迸发了出来,
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愤怒,连机偶专用机械臂上的五指也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
“不会还是他们吧?”司芒心想自己现在有这个医疗机偶作为外骨骼,要是他们还敢打自己的主意,这次就不是咬他们一口那么简单了。
牛脾气一上来,司芒可是真的不怕死的。
就如同刘宇和袁芳猜测的那样,司芒确实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而且,粗中有细的他甚至清晰的记着每一个他还清醒的时候的细节。
被绑架了之后应该怎么办?司芒一醒过来就这样问自己。
答案是没有答案,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没钱又没势,最近也没有得罪人,而且,不是说月市是整个蓝星治安最好的地方吗?
从小到大吃了16年的饭了,连一个小偷都没遇到过,打架这样适合吃瓜的事情都少见,绑票?
这么邪恶的词语,感觉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吧?
司芒清晰的记得,小的时候,家里孩子丢了,周围的家长都不带去找的,反正没有坏人,最后也迟早都会回来。
“一群不负责任的家长!
要是以后我当了父亲和丈夫,一定不会和他们一样!”年仅8岁的司芒当时拉着一个小女孩到处找她妈妈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小孩子要正经的长大,好难啊!”司芒在8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悟。
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司芒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面对绑票的经验,
那个长满了胸毛的老太太毋庸置疑是一个男人假扮的,
自己只要乖乖的听话,绑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赎金啥的,是不是就能把自己完好无损的送回家了?
一句话,怂就对了,他们要自己干啥就干啥,
要自己往东绝对不要往西,
要自己跑肚自己就去拉稀,
打了自己的左脸就把右脸也凑过去,
就像古文里面写的那样,唾面自干,对,就是唾面自干。
伸手不打笑脸人,绑匪应该就是图一个财字,他们再恶毒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身上浪费体力吧?司芒心想。
在这一点上,司芒的分析倒是和刘宇的猜测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总不会是要劫自己的色吧?”司芒自嘲的笑了笑,想了想自己那特别有安全感的三圈轮胎肉,便把这个想法直接剔除了出去。
早知道今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陪着苏微一起回家,可是自己之所以躲她躲了半个月,还是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和身份和她说话。
也许这就是社恐吧。
社恐的报应就是这个,被绑架。司芒心想。
蒙着头的黑色头套被一把扯下,堵嘴的一颗棒球也被一个壮汉信手取下,司芒赶紧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大哥!我一定好好听话,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好不好啊?”
司芒讨好的说道,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露出了标准的12颗牙齿,上面还沾了一粒午饭时吃的韭菜,整个造型像极了一支大号的雏菊。
当然是丑化和肥胖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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