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吉和许祥带着各自的孙子离开波涛庭,紫儿才一脸不解的嘟嘴问道。
“紫儿,这你还不懂?”
许凡望着手中的破旧葫芦,很满意这次收集,一天的时间,他将许府所有的梨花白尽数弄到了波涛庭。
“真解葫芦”没有让他失望,果然是个无底洞。
数百壶梨花白,倒入巴掌大的破旧葫芦,居然还是没有到顶。
相比较获取许家的财富掌控权,许凡更在意“真解葫芦”何时可以恢复。
过去十多天,他只能在许家庄中搜罗美酒,破旧葫芦上的裂纹几乎就没有变化。
连续几次出手,破旧葫芦上还出现了新的裂痕。
不过,在数百壶梨花白的滋养下,许凡清晰的看到破旧葫芦上的一处裂痕淡了不少。
证明“真解葫芦”的灵没有死,还活着。
看到自己少爷将监督、查看庆祥号的大权交给旁人,紫儿一脸担心。
而少爷却一脸高兴。
许凡自是看到紫儿那俏丽的脸上露出的莫名之色。
“紫儿放心吧,不会有事。你要相信你家少爷。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单传,就算要找人,也只能去找他们。难道还有去找外人的道理不成?”
“这一次处置这么多人,就是给许家那些想伸手的人一个严重的警告。”
“而将阴阳门的弟子交给广陵府衙,也是给那些觊觎许家产业的人一个警示。我们许家的产业也不是那么好夺。”
紫儿这次明白,少爷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不用许家旁系的那些让人,又能用谁。
许家现在可是身处内忧外患之中。少爷能用的也就是姓许的族人。
至少,眼前能用的也就是许家人。
“明白就好。我们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
“许家到底怎么了?有消息传来没?”
广陵府衙后堂,知府王文华已经揪下了好几根胡须,时不时抬头看向许府的方向。
今日得知许家小儿回城,他就派人前往。
结果得知许府竟然闭门谢客。
王文华身受当今天子器重,更是钦点的探花。
为了可以掌握江南的赋税,天子不惜力排众议,让王文华这个寒门出身的探花南下广陵,执掌一府之地。
〲看重就是掌握盐务命脉的许家祖宅在广陵。
现在可倒好,他才上任没多久,许家当代家主竟然就离奇死亡。
堂外游廊下的府衙小厮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前衙和后堂之间来回奔跑。
“砰!”
又是一个茶盏砸了出来,溅起一地碎瓷片。
小厮们不敢抬头去看后堂内一脸焦急的知府大人,只能继续去催前衙。
“来了,来了...”
一名衙门书吏火急火燎地跑过仪门,朝着后堂大喊到。
“来了?”
王文华等得心焦,连忙登上靴子,不顾官家仪容,朝着堂外走去,眼中尽是渴望之色。
事到如今,许家不能倒,至少在他还没有理顺江南盐务之时。
望着来人只是一个衙门书吏,王文华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抓茶盏去砸。
伸了好几次,都抓空了,这才发现自己不在书案前,只得重重呼出一口气,厉声道,“说!”
“回禀...知府...大人。”
衙门书吏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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