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楼梯太引人注目,朱新月装出真做实验的样子往一楼实验室走去,趁安保小哥回头不看她的时候,轻手轻脚快速跑上了楼梯。
楼梯上方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这是避不掉的,朱新月便也不想着躲,而是从容淡定地缓缓走上去,在监控下方的视线死角处停了下来。
只要从她站的地方往前踏一步,二楼警戒室的防暴队员们就会看见她,为了尽量不造成冲突,朱新月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修道院中没有新式房屋那种吊顶隔层,第二层的天花板,也就是第三层的地板,整个是一块整体石板。
没有吊顶隔板隐藏身形,朱新月只能铤而走险,利用做成手环造型的微型攀爬装置爬上了天花板,整个人后脑勺朝下,慢慢爬过警戒室。
由于她只带了两个攀爬手环,想要把腰部以下完全贴合天花板就需要极强的核心力量,朱新月爬地很辛苦,有好几次腿都要落下来了,又被她咬牙坚持住了。
警戒室的窗户正对着楼梯口,里面站着一小队防暴队员,因为底下实验室刚发生过事故,所以他们格外警惕,个个眼睛瞪地像铜铃。
“哎,刚才监控不是看着有个女的上楼了吗?怎么没人过来呢?”
负责盯监控的队员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旁边的人:“你刚才看见了吗?”
“我这边的摄像头刚才自动上传数据在,有两分钟停止监控了。”
没能得到答案,那人揉了揉眼睛,愈发迷惑道:“不可能啊?明明看到一个女研究员上楼了,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是不是上三楼去了啊?”
“上三楼也该转弯呀,只要她转弯我们二层的监控就一定会拍到她的背影!”
修道院是分区域管理的,只要没人进到二层,二层的防暴卫队就没有责任。
“说不定又下楼去了吧?你别太一惊一乍的,大半夜的被你讲的好像有鬼一样。”
即使同伴都这么说了,那个队员还是不放心,打开警戒室窗户把头探了出去,左右张望着。
就在他头顶正上方,朱新月屏住呼吸死死贴着天花板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会传到下方防暴队员的耳朵里。
汗珠顺着她的发根凝聚到一起,在她垂下的发尖上摇摇欲坠。
朱新月盯着那滴汗珠,心跳已经达到了极限。
“难不成真的撞见鬼了?”
没有看见人影,对方挠着头把身体缩了回去,窗户还没来得及关上,一滴水“啪”地落到了窗台上!
他迅速抬头查看,可天花板上空无一人!
“哪来的水?”
他回头问警戒室中的其他人:“你们刚才看见天花板上有东西吗?”
“咱们这个角度也看不见天花板呀。”
有人回答他;“修道院主体建筑都几百年了,漏水也不是稀奇事,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就是,地下实验室刚死了那么多人,搞不好真有冤魂游荡!”
虽然他们就身在修道院中,即使新时代的人们基本都不信教了,但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无论放在任何年代都是相当吓唬人的。
“行了行了别看了!真看见点什么我怕我以后都不敢值夜班了!”
有人伸手关了窗户,二楼嘈杂的声音终于小了。
朱新月侧躺在警戒室窗户下面,整个身体几乎要陷进墙壁里去。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只有救出舒云归的信念支撑着她慢慢往前挪动,直到彻底离开了警戒室的视线范围。
她用奚子默给她的通行证和虹膜认证刷开了实验室大门,整个二层实验室中有将近一百个阻生舱,里面全都浸泡着外形各异的恶变体。
实验室中的灯都关闭了,只有每个阻生舱下方向上投射出一道光束。
朱新月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又一个舱体,在几乎完全相同的淡绿色液体中寻找舒云归的身影。
她找了很久,直到视线落在实验室深处,那里有一个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阻生舱。
舒云归背对着她,黑色的发丝正在淡绿色的液体中轻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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