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年纪相仿,同病相怜,互诉烦忧间亲近感又多了几分。
“大哥,你我是生死之交,又都身负家仇,不如结拜成兄弟吧!”伊祁强带着期盼的眼神说道。
“好!”公孙衍没有犹豫,很干脆地答应道。
二人按照以前的听闻和书上的知识,开始进行结拜仪式准备。公孙衍先是去擒获一只雏鹰代替公鸡,伊祁强则去溪流取回清水用来“以水代酒”;然后两人朝向北方“推土为炉,插草为香”。随后以锅为盆,洗手净面,并取出竹杯,倒入清水,将雏鹰的鲜血滴到竹杯中摇匀,之后俩人割破左手中指,将血滴入竹杯中继续摇匀。
都准备好后,两人面朝北方,先拜天,后拜地,再互相对拜,并饮尽竹杯中的“血酒”,最后同时跪倒对天盟誓,结成异性兄弟。
二人完成结拜仪式后,相视大笑。公孙衍多了一个异性弟弟,而对伊祁强而言,公孙衍很可能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俩人在劫难之余均感到庆幸。
“大哥来山里是打猎吗?”伊祁强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也算是来拜‘师’的。”公孙衍回答。
“拜师?”
“是的,我想提高武艺,又请不起师傅,只能拜百兽为师了。”公孙衍自嘲的说道。
“拜百兽为师?”伊祁强不禁愕然,又问道:
“大哥不是用飞锥吗?我看大哥飞锥术出神入化,技法十分高明,应该达到大武师层次,难道没有师傅吗?”
“哈哈,谈不上高明,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瞎琢磨……”伊祁强张口结舌,大哥无师自通,自己“瞎琢磨”的飞锥术都如此厉害,若是出身世家有师傅专门教导,那武艺得高明到什么程度?与大哥相比自己枉有“神童”之称呀,他一副备受打击的神态。
“哈哈,二弟的剑法也是炉火纯青呀,否则不会三日不食还能与它缠斗那么长时间,要知道那狼獾可是猛于狮虎呀。”见伊祁强情绪低落,公孙衍鼓励道。
其实,伊祁强不仅是三天没有吃东西,遇见狼獾时他正被追杀亡命,本身已是强弩之末的状态,能坚持到最后实属不易。
闻言,伊祁强眉头微展,又问道:
“大哥喜欢用刀吗?”
他见公孙衍经常提着那把砍刀,但刀法不精,似是没有练过,故有此一问。
“不是,这刀是我的战利品,手上一时没有防身武器,就拿来用了,其实我从来没有练过。”
“哦,我倒是练过几天刀法,大哥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演练给大哥看。”伊祁强有些婉转地说道。
“哈哈,二弟有话直说,不必担心伤我自尊,你出身世家,自然是见多识广,干脆我把所会的武艺都展示给你看,有什么不足二弟尽管指出。”
说罢,也不等伊祁强回答他就演练起来。先是演练刀法;然后是拳法和身法;最后是飞锥。
伊祁强初观公孙衍刀法,的确是稀松平常,毫无章法,只能说是凭感觉胡乱舞刀,他不禁眉头紧皱;再看公孙衍展示拳法,却看他气定神闲,进退有度、攻守有方,虽无名师教导,但功底扎实,气机沉稳,毫不花哨,只是招式有些简单。
待到公孙衍演练身法时,见他纵横跳跃、窜上纵下轻若鸿毛;攀崖越壁、跃行树梢状似灵猿;翻山越岭、林间穿行动如猎豹。轻功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生涩之感,令伊祁强惊羡不已。
最后,公孙衍演示他的飞锥术,经过这段时间历练,他的飞锥术已极为熟练。什么前掷,后掷,上掷,下掷,左右掷等各种投掷方法已完全掌握,十丈距离内听声辩位能百发百中,大腿粗细的树木可以击穿,且双手可同时随意投掷飞锥。他还给自己的飞锥术起了好听的名字,如单锥赴会、追龙踏风、二鬼扑面、三鸦聚顶……。
望着公孙衍灵活、自信的身影,伊祁强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他“无师自通”的成就。假以时日,大哥的成就至少是武王级别的人物。
“二弟,你家学渊源、博闻强识,给我说说哪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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