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话音一出,自身力量和识海兵书相合,联合战场上的兵家之力,锋芒无俦,如利剑斩向侵入自己意识的那股外来气息……
隐约间似乎有一声又惊又怒的低呼响起。
与此同时,大汉国境深处,传来龙吟般的怒吼。
一条华丽之极,由气运浇筑的真龙,在长安催发出惊动天地的可怕威势。
草原深处,匈奴萨满恩敕演化出来,遮蔽战场上空的鸟爪,在这真龙一吼下瞬间炸裂。
匈奴大萨满手里的骨杖,龟裂出一道缝隙,他自己更是开口呛血,发丝霎时变得灰白。
侵袭霍去病的力量也在加速退去,最终消失。
战场上,匈奴兵众在汉军攻势下,败相已露。
伊稚斜下令吹响了撤离的号角,想要结阵退走。
这时,战场外,斜向冲出了卫青预先埋伏的伏兵。
老将李广不知何时从北关赶来,带领两万部众投入战场,和卫青的中军相合,对匈奴展开追击。
卫青一边指挥大军,一边扭头看向闭目盘坐,仍在吐纳气机的外甥霍去病。
这次变故来的非常突兀,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到底是谁瞒天过海,要杀外甥霍去病?
卫青看了眼草原深处,一个是匈奴萨满,另一个执笔者是谁?
其出现时的力量波动,前所未见,虽执笔却非儒!
刚才那股波动,还在他卫青之上,几乎能媲美战场万众共聚的可怕力量。
……
在长安,茹泊虎轻吁了口气。
刚才的变故,他也有所感,始料未及。
他收回眺望北部天空的目光,旋即听见刘彻从未央宫传来的震怒声音。
这位大汉皇帝,杀机四溢:“刚才的执笔者是谁?好大胆子,蛰伏在暗处,就是在等去病突破这一刻出手,时机之准,气机之隐晦,连朕事先也被他瞒过。
把此人找出来,朕必诛之!朕谋划多年的事,险些被他毁了!”
茹泊虎知道刘彻为什么如此生气。
这个暗中的人,想斩断霍去病的气运,断他命数,夺其天赋,也是在试图削弱大汉,助力匈奴。
谁人如此大逆不道?!
茹泊虎迅速思忖,不可能是淮南……还有谁?
“臣失职,今日之前并不知有此人存在。”茹泊虎毕恭毕敬,垂首执礼。
刘彻沉声道:“确是你的失职,立即去查,把人给朕找出来!”
“刚才朕显化元神,捕捉到那人的元神气息,像是阴灵般冰寒,不是九大流中的任何一家。记住他的元神特征,看看有没有线索。”
“臣记下了。”茹泊虎恭敬道。
……
长安东南方向千里外,董仲舒脸上也有一缕惊色,缓缓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刚才那股力量,形似我儒家而神非,哪来的执笔者,如此之强!”
“师尊,那力量可是在蓄意模仿我儒家,要害我儒家?”董仲舒身后有一个中年人,是多年随侍在他身畔的弟子。
“非也,此人之修行,不在九大家之内。
对方是在助力匈奴,破我汉人国运,我儒家和兵家不过是朝内之争,岂会如此不分轻重!”
“为师要去长安一趟……”
那个暗中的人,如此强的修行,到底哪来的……董仲舒也在思忖。
定襄北一战,在匈奴败退,汉军衔尾直追百里,斩其近万兵马的情况下,暂时告一段落。
战后,卫青毫无获胜的喜悦,率众回到定襄,云中,朔方等郡休整。
五月初的上午,微风送暖。
定襄郡的郡城内,卫青愁眉不展的从房间里出来。
霍去病到现在仍在修行状态,没有回醒,气机也无法入体探查他的状态。
实际上,霍去病的意识里,正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他仍在完成天人境的突破,缔结兵符。
当他睁开眼,嘴角有稍许笑意:“想阻我晋升,可惜手段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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